了檯面;若無人提帶;也難打入權貴圈。
“好說。”袁其商幾句話已經大概瞭解這人的脾性,無意再多費唇舌,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示送客。
袁裴也知曉其意;忙起身說道:“多謝大哥厚愛;小弟就不打擾了。只是小弟還想求大哥一句話,大哥見多識廣;小弟初來乍到不知深淺;還請大哥賜些教誨。”
袁其商聽得他這話,想了想放下茶盞,慢條斯理道:“教誨談不上,既是一家子骨肉,大哥自是有話直說。”
袁其商頓了頓,見袁裴也抬起頭看向自己,一臉恭敬等待。
“這府裡有幾隻死鬼,怕是死不瞑目,白日裡倒不妨事,夜晚可不敢隨意走動。”袁其商見袁裴眼裡慢慢浮上了不安之色,得意戲謔道:“不妨事,萬事有為兄頂著呢,要尋仇也輪不到你。”
袁裴知曉袁其商何意,去年聽來之事猶如親歷,聽得人一身雞皮疙瘩。大戲樓、杯莫亭、梯雲坡和袁四少爺的住所,四條人命,震驚朝野。
雖說兇手已伏法,但明眼人總覺得有些蹊蹺。
“多謝大哥提點,小弟自當謹記。”袁裴只覺得後背見了汗,竟是有些怯意。
這袁其商神鬼莫辨,怪道袁夫人見了他也是渾身不自在,袁裴只想儘快離開,於是邊說邊走向門口,退身正要關門,卻聽袁其商又道:“為兄還有一句話。”
袁裴硬著頭皮笑道:“大哥有何教誨?”
“你進我袁府,倒不是不可以,只不過……”袁其商調整了坐姿,慢慢俯身向前,緊盯著對面這個面相憨厚的人,想起驛站那夜他對父女倆的瓦罐子做的事,一字一句笑道:“為兄只有一句話!做我袁家人,可以陰狠,可以陰險,可以陰毒,甚至可以陰柔好男風,卻不可陰損!”
袁裴聽了這話,一時間不解何意,但見袁其商一臉認真,忙笑道:“大哥教誨的是,小弟謹記!小弟謹記!”
看著袁裴關了門退出,袁其商仍舊保持著前傾的姿勢,嘴角的笑卻已凝滯。
王清瑕獨立拱橋上,看著水裡的游魚,擲下最後一把魚食。輕撫雙手,姿勢何其優雅,站立一旁的小廝觀棋見了,更覺主子果然是人中龍鳳,陰柔中帶著一絲剛硬,堅韌中又夾幾分俊美。
他樣貌出眾,女人見了無不傾心,國子監裡一等一的人物,京城富家子弟裡的佼佼者,任哪家說起,都是以他來做正面典型的。
這樣的人品,這樣的家世,觀棋覺得沒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自己主子。放眼如今的富家子弟,多半耽於淫樂,家裡管得嚴的還罷了,若是有些溺愛的,娶正妻之前便不知宿了多少丫頭。
自己少爺如此人品,從不對自己丫頭多看一眼,全無京城權貴子弟的惡習。而不知怎地,路遇陳家小姐之後,回來便時常發愣。觀棋雖未見過陳家小姐,但想想自家少爺,便覺沒人配得上。
“觀棋,喚了初晴來,哦不,此後初晴改作晚晴。”觀棋聽得主子吩咐,一愣,想不通主子為何這般吩咐。倒也不敢違逆,忙不迭去了。
“主子叫我?”初晴奇道。
“哪個曉得,你若是得了垂青,可莫忘了我啊。”觀棋笑呵呵打趣。
“你莫玩笑了。”初晴心裡雖喜,但也不太相信王清瑕會看上自己。要知道,王清瑕可是個一等一的人物,若只是學業家世一流也就罷了,偏還潔身自好,全無半點淫樂之心。
“此後,你改叫晚晴。”陳初容,這名字是她的。他的丫頭不能翻了她的忌諱,因此要改名。
趕來見主子的初晴不解,但也點頭應了。站了許久,不見王清瑕出聲,忍不住抬眸偷看,只見王清瑕正怔怔出神看著地上,一時間不覺呆了。要說晚晴起初到王家身邊伺候時,也起了些羞人的念頭。那時已故的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