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竟敢以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跪下!”大喝聲中,關天養哪裡還能站得住?好似有萬斤巨力壓住了腿彎,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剛才那一巴掌只是提醒你,在我面前你永遠沒有站著說話的資格!”
關天養在喘息,臉膛漲得越來越紅。
“怎麼,很不服氣?我本可一掌將你殺了,靈魂貶入九幽,萬劫不得超生。但你不過螻蟻一樣卑賤,我何必又髒了自己的手?若再不識趣,還敢前來騷擾,哼,那就怪不得我了!”說完袍袖一拂,平地捲起一陣狂風,將關天養四人連帶馬匹遠遠地送了出去。好在他修為精深,下手也算有分寸,關天養等人這才沒摔出個好歹來。即便如此,四人也被狂風吹刮到了二十里之外,老半晌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愣愣地坐了一個時辰之後,見天色已經正午,陳朔才幹咳一聲,道:“那個,大家也都餓了,要不先弄點東西吃吧!”四丫說好,就開始張羅。
關天養揉了揉依舊痠痛的雙腿,見大家神情都怪怪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機械性地點了點頭道:“嗯,先吃飯!”
飯弄好後,大家又都沒有胃口吃,圍坐在一起,怔怔地看著鍋碗,好似都被那陣風吹得沒了魂似的。
關天養是小隊的頭,見大家都不說話,便道:“那個,說說吧,接下來怎麼辦?”
蘇少白道:“你說怎麼辦?”
關天養看著陳朔。
陳朔吞吞吐吐地道:“這個,嗯,情況有點特殊,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對,從長計議!”
關天養忍不住怒從中起,罵道:“計議個屁。若是放棄咱們現在就打道回府,若不放棄就趕緊商量個章程出來!”
蘇陳二人還未開口,四丫卻怏怏地道:“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那個仙師,嗯,太,太那什麼了?”
他們打小拿修行者當神一樣崇拜,卻不料平生見到的第一個修行者竟然這般傲慢冷酷,全然不拿他們當人看不說,還極盡侮辱之能事,極大地衝擊了他們堅守多年的信仰,心下雖都是說不出的難受,卻又不願去觸碰。四丫此言一出,關天養只覺心頭那座光輝璀燦的塔轟然間就塌了下來,震得他既驚恐又痛苦。陳朔和蘇少白的臉色也是蒼白,神情苦澀。
“哥哥、二狗子、小白,我看這次的任務咱們是完不成了,要不還是回去吧!”
關天養咬著嘴唇,心下極是不甘,暗道:“你不讓老子去,老子還偏去了!誰讓你家小關爺是屬驢的呢?”想了想道:“要不這樣,我和小白偷偷地溜去湖邊撈白螺。那幾個人能夠辦到,我們自然也能。萬一遇著妖獸,我們腿腳麻利,跑得也快些。如何?”
四丫當即搖頭否決道:“不好!”
陳朔也道:“萬一,萬一被仙師,被那修行者發現了怎麼辦?”
關天養冷笑一聲,傲然道:“要殺要剮,隨他便就是!”心下想的卻是:“你本事大又怎麼著,老子就不怕你,就不怕你!”
四丫還是說不行。關天養脾氣上來了,怒道:“就這麼定了!小白,咱們走!”
四丫見攔他不住,就說要一起去。關天養不耐煩了,對陳朔道:“二狗子,拉著她!”翻身上馬,朝著白螺湖方向疾馳而去。
四丫又氣又苦,想追卻被陳朔拽得死死的,便罵陳朔膽小怕事、忘恩負義……陳朔只當沒有聽到,由得四丫罵去。
關天養一氣奔出好幾里路後,蘇少白這才追了上來,道:“你太沖動了!”
關天養知道自己確實是衝動了些,嘴上卻不承認,道:“要是你也害怕只管回去,我絕不攔著!”蘇少白這才不說話了。
越是靠近湖邊,雜草越深,二人不得不下馬步行。白螺都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