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友逢道:“不知是什麼,可否拿將出來看看?”
關天養心下大奇,暗道:“杜大先生才對我說這些人已經從商千里那得知東西是我當的,現在為何又要他們拿出真憑實據來呢?若是他們拿了出來,杜大先生又該怎樣應對?”
張志禮看了看杜友逢,又望著主位之上的李延極,眼裡掠過一絲奸詐,笑道:“想來李宗主也想看看這真憑實據了?”
李延極道:“不錯。還請張道兄明示!”
張志禮哈哈地笑了起來,分明一副將目標盡行誘入圈套的得色,高聲叫道:“好!”又對李延極抱拳道:“李宗主,不知貴派商千里道兄可在山上?”眼神鋥亮,便是不知內情者也看出他是蓄足了氣勢,就待此時盡數釋放出來。
李延極面色一沉,道:“張道兄問他作甚?”商千里便是反對派的中堅,也是極力主張邀請各大門派來評說他功過是非的一名長老,見張志禮問起,他便以為商千里與張志禮等人早有勾結,是以心中的震怒難在抑制。
張志禮見李延極突然變了臉色,也有些不明所以,氣勢不免大墜,訕訕地道:“倒也沒什麼大事,若是方便,請商道兄來說幾句話!”
李延極側身問蘇千羽道:“千羽,你商師叔在山上麼?”
蘇千羽道:“弟子不知。前兒弟子聽文師弟說商師叔好像要出一趟遠門,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張志禮等人並不知道重極門起了內亂,聽蘇千羽如是說,分明一怔,心下暗叫一聲:“糟糕,商千里怕是要逃。”只見李延極哦了一聲,淡淡地道:“原來是這樣。那你親自去看看,若是還沒走,請他來一趟!”
話聲才落下,就聽殿外有人大喝道:“讓開!”有弟子回應道:“師叔恕罪,宗主正在殿內接待賓客,沒有令諭,任何人不得入內!”那人就高聲道:“我有急事要面見宗主,片刻也等不得……”
李延極分明聽出來人就是商千里,心下是又驚又怒,暗道:“我不是下令將他暫時拘禁於正道院了麼?他怎地會來這裡?”就對蘇千羽道:“千羽,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蘇千羽剛應了聲是,就聽商千里的聲音傳了出來:“宗主,商千里有要事求見,宗主……”
張志禮等人萬沒料到商千里會恰到好處地出現,頓時大喜,道:“原來商道兄還沒有離開千陽山,那是最好不過了!”
李延極心下是說不出的懊惱,偏又不能當面發作,就道:“千羽,去問問你商師叔什麼事!”
蘇千羽剛走到殿中,商千里又嚷了起來,道:“我等到底犯了什麼罪,要像犯人一樣被拘禁起來。宗主,宗主……”
殿內頓時譁然。
李延極怒極而起,喝道:“讓他進來!”滿臉嚴霜,懾得在場修為較低者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值守門禁的弟子這才應道:“是!”將商千里放了進來。
商千里顯然是有意將事情鬧大,進門就朝主位之上的李延極嚷道:“宗主,請你明確示下,我等到底犯了什麼罪,要像犯人一樣被拘禁在正道院?”
饒是李延極修養再好,也恨不得一掌打死商千里。心下暗道:“龍師兄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偏讓他在這時候跑了出來?”也顧不得派人去質問龍長征,強忍著胸中翻騰的怒意,沉聲道:“商師弟,我正要命人去請你,你既自己來了就最好。張道兄,有什麼話儘管問吧!”說完就坐回了主座之上,暗中傳音給站在門口的蘇千羽道:“你去正道院看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唯獨他在這時候跑了出來!”蘇千羽不聲不響地領命去了。
張志禮正要開口問話,關天養卻搶先一步,朝商千里一拱手道:“原來閣下便是商前輩,你好呀!”
【二百四十、龍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