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逢道:“記住,人只有活著一切才有意義。什麼自尊呀,氣節呀,都只有活著才能體現出來,相比之下,它們沒有你的命重要。你還年輕,或許還不太明白。但你要記住,若你就這樣死了,阿若怕是會傷心很久。你就忍心?”
關天養心下一震,想著杜若的音容笑貌,只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淌過。暗道:“是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教杜姑娘為我傷心,不能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杜姑娘讓心的。”說完,轉身就大步而去。
剛出高朋殿,就見蘇千羽走了上來,起手道:“關兄弟,師父請你去一趟!”
關天養頗有些詫異,道:“李前輩可有說什麼事麼?”
蘇千羽道:“師父沒有說。”
關天養道:“好!請仙長帶路!”
李延極就在高朋殿後的集賢宮中。
關天養剛一進宮門,就見嶽超雕像在站在院中的噴泉前,神情冷漠而木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乍然見著一個感覺還算良好的故舊,關天養心情頓時大好,笑著招呼道:“嶽大哥!”
嶽超回過身來,朝他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沒事?!”
關天養笑道:“還好,他們暫時還不好意思把我一口一口地撕了!楊座主已經到了?”
嶽超道:“正在屋裡和李宗主說話。”就別過頭去,不再言語了。
蘇千羽道:“關兄弟,師父說你到了就直接進去,不必通傳了!”
關天養道了聲謝,就朝正殿走去。還沒進門,就聽得楊縱一聲斷喝:“他們敢!”他分明一怔,暗道:“誰又惹著他了?”輕咳了一聲,道:“李前輩,楊座主,晚輩關天養請見!”
李延極的聲音傳出:“進來!”
關天養快步走了進去,見楊縱當殿而立,鬚髮戟張,怒不可遏;李延極坐在主位上,眉頭微蹙,似乎一籌莫展。
關天養對李延極長揖一禮,李延極指著椅子道:“坐下說話吧!”
楊縱也坐了下來,盯著關天養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關天養先是一愣,旋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能有什麼打算?”
楊縱道:“李宗主和商千里談過了,他不會說出龍鱗是你拿去當的。這點你先可以放心!”
關天養既不意外,也不驚喜,頗為茫然地道:“他不說又能如何?那些人認定了龍鱗是我拿去當的,除非是弄死了我,再用【搜魂術】讀了我的記憶,確認龍鱗不是我當的,也不知道龍鱗的來歷後,他們才會甘休……嘿嘿,若是魔道中人,必是光明正大地上門來搶,主動交出自然最好,不交的話免不得有一番苦頭吃。這些自命正道之輩卻是既要當……既要幹那事,又要立牌坊,一個比一個貪婪,軟刀子一個比一個利。無恥呀,無恥!”
楊縱道:“所以,自命正道的未必就是正直之士,只有心存正義者,那才是真正的正直之人!”
關天養並不想在這時候討論什麼是正義,什麼又是正直,就問:“你這回來,可是為了那位商千里長老麼?”
楊縱盯著他道:“一半!”
“一半?”
“另一半是為了你!”
“為了我?”關天養忍不住笑了,道:“你這麼大一個忙人,就為了我專門來跑這一趟?”
楊縱哼了一聲,“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朋友,你有難,我豈能袖手不管?”
【二百四十一、朋友】
朋友?
關天養品嚼著這份溫暖,笑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公務那麼繁忙,有算不完的賬,豈能因私廢公?”
楊縱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剛才李宗主說了,張志禮等人是堅定了主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