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這種情況!”語氣裡已然透出十分的不悅。
關天養暗歎一聲,實在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們這般的看重。就他本意來說,是絕不願低頭的,死就死吧,十五年後又這般大了,也沒什麼可怕的。可知道這樣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自己倒是求得一時暢快了,未免太過於辜負了他們。又想他們都是活了六七百歲的人,什麼事情沒有見識過,又什麼沒有經歷過?這般苦心婆心地苦勸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人,自己不感恩也就罷了,若連好歹也不識得,那就真的該死了。可是,想雖這樣想,但他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心下依舊是說不出的糾結和痛苦,道:“我只是覺得,這些傢伙實在是欺人太甚,無論如何也不能便宜他們的!”想到張志禮等輩的貪得無厭,憤恨之色就溢於言表,一雙拳頭也捏得格格作響。
“你不想便宜他們?那你想怎樣?殺了他們,還是怎麼著?”
關天養長舒了口氣,將胸中的怒火都一點點地釋放了出來,儘量讓語氣顯得平緩一些,“當時我想的是:他們要東西,我就偏不給。寧願毀了也絕不便宜他們。現在看來,這想法實在是有些蠢!”說著,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自己有些不知所謂。
“好嘛!”杜友逢點頭道:“看來你還不是無可救藥。你要知道,自己的命永遠是最珍貴的,別動不動就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這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東西是你的,你毀了,還把命都給搭進去,這筆賬怎麼都算不過去,是不是?他們想謀你的東西,得不到也不損失什麼,得到了自然就賺翻天。枉你那麼聰明,怎麼關鍵時刻就轉不過來彎呢?也難怪阿若說你聰明是一等一的,但就是生了一副驢脾氣,不會轉彎。”
關天養的驢脾氣被杜友逢這番話徹底數落得沒了,他站起身來,躬身一揖,道:“謝三位前輩點撥,晚輩知錯了!”
楊縱道:“老杜,剛才我們還在商量著把他送到塞外或是西域去,避過這陣子風頭再說。你怎麼看?”
杜友逢眼神悠悠,似乎已經看著西域那滾滾的黃沙,嘆道:“那也未必安全!”
關天養聽著這話,心下一動,暗道:“若是能去小蓬萊,那便最好不過了!”
楊縱噫了一聲,笑道:“你不會是想把他帶回小蓬萊吧?”
杜友逢搖頭道:“漫說掌門師兄不會准許,我也還沒笨到那種程度。”
聽杜友逢這樣說,關天養心下不由得好生失落,暗道:“他說的何嘗不是?眼下我就是一個禍端,誰與我走得近,愉就會成為那些被龍鱗迷了心,像瘋狗一樣的修行者的攻擊目標。西域乃化外之地,風土人情迥異中土,我去那裡做什麼?塞外苦寒,一年有七八個月都是冰天雪地,冷得撒尿都要用棍子來敲,與其受這樣的活罪,還不如把東西交出來,樂得個自在呢!”
杜友逢看著他滿臉的失落,正想說幾句,就聽蘇千羽在外奏稟道:“師父,神霄派張前輩、鐵劍谷周前輩等幾位前輩求見!”
李延極嗯了一聲,道:“請吧!”並沒有起身迎接。
張志禮等六人進來之後,先是朝李延極拱了拱手,然後又朝楊縱拱手一揖,道:“楊座主,不知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千陽山呢?”
楊縱冷笑道:“什麼風?妖風!”竟是半點好臉色也不給。
張志禮等人當場愣住了。有人品出了楊縱話裡的意思,竟露出了尷尬之色。
李延極微微欠了欠身,道:“諸位請坐!”
楊縱卻站了起來,道:“我說諸位,乾坤庭跟你們沒仇沒怨吧?”
張志禮愕然地看著楊縱,然後又扭頭對周鶴章等人道:“這,楊座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縱冷笑了起來,道:“什麼意思?我倒是很想問你們。聽說你們在翻我乾坤庭的老賬,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