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錯了,因為跟在聶煊身旁的女人,不管是誰,都免不了成為大夥兒注意的焦點。
極度的不安令她無法勉強自己擠出笑容,在眾人的評頭論足的目光下,她甚至都快躲到聶煊身後去了,雖然,她感受得到他投以她的鼓勵笑容,以及由手中傳來的鼓勵力道,可是……
“聶煊!”一個和聶煊年齡相仿的男人給了他一個友善的擁抱,“喂,好一段時間沒見你出席這種商業宴會嘍,怎麼,美人天天將你留在芙蓉帳裡,你也學唐明皇,從此君王不早朝了嗎?”他看了一眼此刻模樣嬌怯怯的桑懷哲,“這位想必是你金屋藏嬌的物件,是不?”
聶煊淡然一笑,儘量不去看桑懷哲,怕她又多心了,“少宇,你今天話多了些。”他高舉酒杯,“敬你。”
“對……對不起。”桑懷哲的聲音有些不對勁,“你們聊聊,我告辭一下。”魏少宇那句“金屋藏嬌”的玩笑話,令她既尷尬又難堪,此時,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靜一靜。
老天吶,今晚她到底還要面對多少人的評論?在這衣香鬢影的空間裡,她的自尊正一點一滴的被抽離。
呵!她當情婦可當出了名了,連自己不認識的人都知道她被聶煊給金屋藏嬌,甚至已經有人當著她的麵點出她情婦的身份,那麼在背地裡,又有多少人在暗自竊笑?忽然桑懷哲有些恨聶煊。
為什麼他非得參加這宴會不可?為什麼他非逼得她,時時刻刻提醒她情婦這個身份?
好恨、好恨!在淚水決堤前,她總算來到通往化妝室的通道。把自己關進那裡頭,她就可以稍稍平息一下激動的情緒、可以暫且遠離大廳裡那些人的評頭論足。唉,真可笑,她竟要在這化妝室內拼湊已碎得不能再碎的自尊。
來到了化妝室,正要往裡頭走時,由裡頭傳來的討論聲令她止住了步伐。
“喂!你看到那女人沒有?”一個尖銳的女聲說。
“哪個女人啊?”另一個女人說。
“聶煊帶來的那個啊,那女人漂亮歸漂亮,可是,幹啥一出現就擺一張苦瓜臉?”
“這個你就不懂了,那種苦瓜表情就叫楚楚可憐,人家可是名人的情婦哩!這種教男人又愛又憐的表情怎可以不會?要不,你以為聶煊上一任女友是怎麼被甩的?”
“說得也是。”頓了一下,對方又說:“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不知道聶大金主這回又是花了多少錢把她弄上床的。”
“嘿!你留點口德。”
“口德?呵……妓女要為她留什麼口德?那種女人是人盡可夫,誰出的價高就跟了誰了。”說著,兩個女人在化妝室裡笑成了一團。
撫著胸口,桑懷哲心擰得險些沒昏死過去,澎湃激動的情緒教她差一點衝進去給那兩個三姑六婆每人一拳,教她們再也不能多話。
可回頭一想,那兩個女人不過把話說得白了些罷了,她們又何嘗說錯了什麼?深吸口氣,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哭了就輸了,沒了自尊的女人不能再落得如同喪家之犬。
偷偷的再深吸了口氣,桑懷哲抬頭挺胸的走進化妝室,臉上掛著勉強擠出來的自若笑意,她往那兩個長舌婦臉上一掃,“兩位怎麼了?臉色蒼白得很,更年期快到的女人要多注重保養啊!”她森冷的揚了揚嘴角,然後拿出梳子梳順如黑瀑般的長髮。
站在一旁的兩個女人呆苦木雞,一直到她離開化妝室,兩人仍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
離開化妝室再度回到宴會大廳的桑懷哲和方才剛進宴會時簡直判若兩人,她笑容可掬的走向聶煊,心想,情婦要有情婦的樣子,起碼就“人盡可夫”上,自己不能讓聶煊失望。
她要讓他後悔今天晚上帶她出席這鬼宴會,看到別人用情婦的眼光看他,他高興嗎?把自己的快樂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