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錯過了最精彩的舞姿喲!”李棟頗有意味的一笑,對竇建德的問話不作正面回答,向眾人圍坐中間的許麗一指,要竇建德繼續看三人跳舞。為了吊足竇建德的胃口,李棟故意不告訴他,把話題輕輕便便的轉移到許麗身上。
這時伴舞的樂聲為之一變。樂工進入了自我陶醉的境界,身體左右晃晃搖搖。雙手上下翻飛,眼睛閉著,腮幫子鼓著,手中的器樂隨著他們的忘情奏出不俗的舞曲,聲樂也達到了高丶潮部分,又急又密集,像疾風吹著細雨,半片疏忽的餘地也不給觀賞者保留。
許麗的衣服隨身體的旋轉而旋轉,隨著音樂起伏而起伏,一甩一帶之間,吻合著節奏節拍。貌似音樂不是樂工演奏的,而是她的長袖一甩一帶之間自然而然發出。許麗的兩長玉臂形如靈巧的飛練,在空氣中上下翻飛,時而伸展,時而縮回,時而指天,指而指地,嬌小的身軀與之配合,像一隻蝴蝶翩然起飛於花叢之中,又如春風輕拂弱柳,隨著春天的節奏和溫度,在和風中飄蕩伏落。
她的眼睛微微閉合,眼神朦朧而微有醉意,神情猶如精靈附體,喜怒哀樂都隨著樂聲變化而變化。在她舞到忘情之處,天似乎也覺得渺小起來,似乎都盈縮到方寸之間,而她身上的部位,甚至一個小小的飾物也覺得無限放大,比天還要寬闊數倍。
喝酒的端著酒杯忘掉了往嘴裡送,說笑的人頭和頭靠近,卻停止了說話,撓癢癢的把胳膊伸入後背,半天沒有拔出來,像全身每一處都在發癢,撓都撓不過來。所有人都聚精會神望著許麗,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妙!妙不可言啊!真乃是人間方物,可遇而不可求!好好好!太好了!”竇建德不由自主的帶頭鼓掌,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衝著許麗高聲大讚,此時此刻他的眼睛中精光四射,臉上喜上眉梢。已經忘掉他的身份只是從清河趕來的一名客人,反客為主也毫不在意。
眾人也隨著竇建德的叫好醒轉過來,歡聲雷動,掌聲如潮。這個時候,撓癢的才發覺身上不癢了,說話的已經忘掉了剛才說到哪裡,喝酒的也不喝了,把酒杯放下,衝著許麗鼓掌。
李棟一直心事重重的,擔心計劃有所遺漏難以達到預期的目的。這時見到竇建德被許麗超凡脫俗的舞技弄得神魂顛倒,高聲叫好,心情隨之大霽,隨著眾人一起叫好。
許麗這個時候被竇建德率先叫好驚動了,貌似不經意間的對他一瞥,眼神登時也不再轉移,痴痴傻傻的望著他,似乎久別重逢的夫妻深情對視。她的眼睛是會說話的,好像輕聲在問:“真有那麼好?”
竇建德同樣以眼神告訴她:“我叫好也只能表達我對你的羨慕中的百分之一,其實你的表現比我想像中好上千倍萬倍,自你以後再沒有舞者了。”
“是麼,真是這樣的麼?那我以後天天給將軍跳舞,可以麼?你會收留下我麼?”
“求還求不來的好事,我怎麼還能拒絕?只是你是李棟的人啊!不是和我說笑的吧?”
“小女子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欣賞自己的人,欲將心聲付瑤琴,知音無覓處,絃斷有誰聽?小女子就擺脫你了,現在就向李棟將軍求情帶我離開這裡吧。”
“好的好的好,你稍候,讓我和李將軍提一提這個意思,看他是不是也同意你隨我一起離開。”
竇建德這時才知道自己剛才一直站在榻榻米前,而眾人都端坐在地上,正眼望著自己。臉上微一變色,幹也不坐下去了,衝李棟一拱手道:“李將軍,此女人甚得我意,可否請她到我的館中為我跳舞?”其實就是向李棟表明心跡,這女人跳得太好了,我想要她。向李將軍討個情,把她賞給我吧?
李棟自然不會十分順利的答應把許麗送給他,假裝也得裝出幾分不爽的樣子。李棟朝許麗一伸手,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