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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冉顏心底一跳,忽然明白了她想看的是誰。冉雲生的一顰一笑都是風景,若是論俊俏,他也許不是最俊的,但是他的情緒彷彿能夠感染人一般,自不是冉顏這張面癱臉可比的。

看來巴陵公主還是沒有對冉雲生放手的意思。

“今日兩次偶遇,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巴陵公主看向蕭頌。

“李娘子好興致,莫不是知道蕭某明日要赴皇宴,捨不得宮中那珍藏的五雲漿?”蕭頌半開玩笑地說罷,也不等旁人答話,便握住冉顏的手,衝巴陵公主微微頜首施禮,施施然離開。

這時街上的氣氛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熱烈了,有不少人都已經回家洗漱準備守歲,行人鬆散,蕭頌和冉顏散步一樣地走向東市。

才走了一半,馬車便迎了過來。

“你對巴陵公主這樣不客氣,她是否會記仇?”在車上坐定,冉顏才問道。

蕭頌語氣慵懶地道:“這仇是早就結下了的,當初把她私事抖到御史臺的人正是不才在下。”

“為何?”冉顏微微蹙眉。

“怪只怪她不該想把手伸到我這裡來。呵,想來是以為我沒有女人、寂寞難耐,所以比較容易上鉤吧。”蕭頌伸手倒了杯茶,笑道:“她倒是懂得適可而止,否則我豈能只用這小小懲戒。”

這是巴陵公主的特殊癖好,她並非喜歡和男人歡好,而是喜歡看俊男美人上演活春宮,蕭頌的長相氣度可說是難得一見,她自然十分有興趣瞧瞧蕭頌在床榻上是怎樣一副樣子。

冉顏分析著巴陵公主的心理,其實並不算奇特,許多人心裡都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慾望,只不過她表現得尤其明顯罷了。

沉默了許久,冉顏忽然冷颼颼地冒出一句,“她若是想看,何不嫁了看個夠。”

蕭頌遞到唇邊的杯子頓了下來,探究地看了她許久,見她把臉別向一邊,便放下杯子伸手掰正,“冉十七娘,你吃醋了?”

“我要是說沒吃醋,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在乎你?”冉顏瞅著他問道。

蕭頌如實答道:“不會,但你吃醋我會更高興。”

“那你覺得呢?”

“……”蕭頌擰眉看著她,半晌哈哈笑,“一股子酸味。”

冉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笑,不是她不想配合,而是對於情人之間的相處實在很沒有經驗。

蕭頌也並不在意,喝了口水道:“前年盧夫人拒絕聖上給房相賜美妾,被聖上召入宮內,以醋作毒,盧夫人一飲而盡,令天子為之欽佩。卻聽說,回府之後,房相只說了一句‘一股子酸味’,結果便足足睡了一個月的書房。”

房玄齡懼內,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甚至史書上也有記載,不過這樁事兒冉顏倒是頭一回聽,也不禁莞爾,“你的意思是,你羨慕?”

“是羨慕,你看我現在睡寢房還是睡書房,沒有任何區別。”蕭頌幽怨地道。

冉顏失笑,蕭頌這個叫什麼?典型的欠虐。

不過饒是冉顏再平常心,也不太好意思迫不及待地與他一起討論婚後生活,想到方才漫天的煙火,便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做煙花,只是照著劉青松給的方子?”

說到這個,蕭頌就是一肚子火大,“從我十三歲開始,劉青松就開始搗鼓他的爆竹、煙花,我如今二十七,整整十四年,他先後炸了本家十幾間屋子,被送到道觀之後,炸平了半個山頭,我從頭到尾地旁觀,早十年前就把那方子看爛了。”

於是劉青松如今做出來還是不靠譜的東西,卻把蕭頌給薰陶會了。

蕭頌從前不碰是因為對劉青松怨氣太重,而且精力又放在別的地方,根本不屑理會他,如今不過是為了博冉顏一笑而已。

聽見蕭頌說劉青松曾經炸平了半座山,心中頗有種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