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又回來了,想到這裡,他眼底閃著狂喜,聲音微顫,“影六,你說你遇見了諾伊?她…”說到這裡,他慌忙站起身,從書架上取出一副畫,走到影六身邊,展開,指著上面的一身古裝的嬌俏少女,“影六,你好好看一下,你遇見的少女,可是畫上之人?”這副畫是他近期畫的,自從諾伊再次離開後,他突發奇想,要是諾伊穿上這裡的服裝是何種風情,所以他把腦海裡想像付諸於畫紙之上。
此時的他完全沒反應過來,興奮過頭的他還沒意識到,諾伊已經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可以看得見了。
影六等人見到畫中少女後,眼底閃過驚異,從畫像上著筆來看,每一筆都帶著畫畫之人的用心,影六心臟處傳來了剌痛,他強自鎮定,拱手抱拳,“回主子,屬下見到的正是畫上之人,如果不是季姑娘,屬下等人怕是再也見不到主子了。”他只要一想到那驚險的一幕,就不寒而慄,要不是季姑娘阻止了他,並號令那條巨蟒,為他們取來解毒的藥草,怕是他們早已成為了百獸的腹中餐。
“你是說,她救了你們?快快講來,一個字都不許漏。”他言語中帶上了急切。
影六暗自心驚,心裡同時湧上了黯然,看來季姑娘是主子的心上之人,他此生註定只能遙望她了,直至此時,他才明白,他已經喜歡了那個解救於他於危難的少女,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笑,均在自己心底烙下了烙印,可是這份感情,註定只會是一腔情意空付,註定得不到任何回應。
收斂起心頭的情思,他用著最平靜的語氣,將在天池山裡遇到事,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講了一遍,尤其是遇到季姑娘那段講的最為詳細。
宇文冀是何等敏銳之人,饒是影六再若無其事,他還是從他的隻言片語裡,捕捉到了他的心意,諾伊呀諾伊,我該說你什麼才好?繼國師之後,你又在無意間得到了一個男人的心,等等,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諾伊不再是神秘莫測,無形的影子了,她終於變成了凡人,這是不是說明,只要自己找到她,她應該不會再像前幾次一樣離開自己了。
壓下心中的狂喜,他細心的收好畫,狀似無心的問道:“影六,諾伊還說了什麼?”他想知道自己需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來找他。
影六看了一眼影七幾人,一臉莫名,“沒有,季姑娘除了那幾句話,她什麼也不曾說。”
“是嗎?”宇文冀一臉失望,眼瞼低垂,手指無意識的劃過手上的畫軸,“退下吧,辛苦你們了,你們回房休息去吧。”說著,他轉過身去,走向書架。
翌日一大早,宇文冀就叫來了言叔,婉轉的說了自己要去天池山的事,結果當然是遭到了言叔的強烈反對,“主子,不行,這個關口,你怎能離開?近來三皇子等人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們多次拉攏主子未果後,必定會痛下殺手,請主子三思,一切以大局為重。”他昨晚就知道了天池山的一切,更是知道貴人已經出現了,要是擱在平常,他一定會贊同,鼓勵主子去找她,主子的心思他最清楚不過,主子能得償所願,他也樂見其成,可偏偏卻是這樣的時機,他怎能放心讓自己從小看大的主子,以身涉險呢。
“言叔,我知道,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我怕她不願回到我身邊,我更怕她喜歡上國師,言叔,你就讓我去找她吧,一天見不到她,我就無法安心。”宇文冀首次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諾伊以外的人。
其實他沒有說出口的擔心是,他怕的是她推翻所有她做的事,怕她對自己只是愧疚,只是呵護,其中沒有夾雜一星半點的愛,臨別前的那一口勿只是補償,不摻雜感情,他怕自已的擔憂成真,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把她接回府裡,讓她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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