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對視一眼,為首那人啞聲道:“回稟少主,玄觀道君等人回山之後,各自操練門人,顯然是有什麼大動作;而南北少林、靈隱寺等地則閉門不出,暗地裡似乎也在大肆練兵。除此之外,唐家堡驚羽、天羅兩門先後離開川中,去向不明。”
廣濟禪師唔了一聲,又問道:“純陽宮呢?”
為首那人答道:“純陽宮毫無異狀,掌教蕭千離趕赴苗疆之後,隨即回山,閉門不出,僅有宋書劍離山而去,如今正在西平郡操練兵馬!”
廣濟禪師呵呵笑道:“一切都在老衲預料之中,你等即刻北上,聯絡鐵勒百部,老衲即將有大用!”
幾人對視一眼,為首那人忍不住問道:“少主,如今匈奴與鎮北軍均各自提防,咱們倘若這個時候聯動鐵勒,只恐引起雙方窺視。”
“要的就是他們勾心鬥角,三方角力,咱們才好火中取栗!”廣濟禪師輕笑道,“如此一來,匈奴與鎮北軍都有所忌憚,這個時候,只要丟下一顆火星,立刻便是北地大亂之局。”
似乎生怕手下不明白,廣濟禪師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匈奴、鎮北軍各有忌憚,輕易打不起來,唯有出現第三方勢力,才有機會打破平衡。除此之外,咱們挑動中原佛道繼續爭鬥,南疆又有五毒、五瘟之亂,這樣一來,便是一個處處烽火之局,我等才好趁亂崛起!”
四人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齊齊頓首叩拜,起身如飛而去。
南地多水,雨越下越大,廣濟禪師卻恍若未聞,暴雨雖疾,卻也沾不得他的身子,落在頭頂,立刻被一道渾厚的真氣排開。
他伸手入懷,取出一枚小小的信物,輕輕用手撫摸,低聲自語道:“大魏列祖列宗在上,孩兒不孝,沉寂數十年亦不得半點機會。如今借勢行險一搏,只望列祖列宗護佑,助孩兒早日復國……”
一道雷電閃過,白花花的極為耀眼,那小小信物頓時照耀得透亮分明,從廣濟禪師的指縫中看去,赫然鐫刻著一個“楊”字。
南地大雨,君山卻是一片繁花盛景。
丐幫君山大會,來了無數丐幫的英雄好漢,在君山下襬開數百桌宴席,群丐露天而坐,唱曲猜拳,酒肉流水階一般上來。
郭玉盈喝得已有六七分醉意,提著酒罈子,腳步踉蹌,在眾人中穿行,若見哪個桌子喧鬧成一團,便大大咧咧的湊了上去,胡言亂語,大喊大叫,很快便與丐幫門人打成一片。
揚州分舵舵主江天勝正與一眾弟子喝得暈暈乎乎,見到郭玉盈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叫道:“哪裡來的小娘子?與咱們兄弟喝上一杯可好?”
郭玉盈站住腳步,醉眼朦朧,上下打量江天勝幾眼,格格笑道:“喝酒可以,須得有個由頭!白白喝酒,那可沒有甚麼意思!”
江天勝為人性情粗豪,原本只是隨口調笑,見郭玉盈容顏絕美,卻是豪邁無雙,比之丐幫豪傑也不逞多讓,當下大笑道:“好個女娃娃,竟敢與老江賭酒?也罷!你劃下道兒來,我走!”
郭玉盈笑嘻嘻的說:“老江?你是哪個分舵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聽到這話,附近幾桌的丐幫弟子頓時起鬨起來,有人連連敲桌,大笑道:“江舵主,你平素自吹自擂,說丐幫三十六分舵無人不知你江天勝的大名,如今卻被個女娃娃笑話,牛皮吹破了罷!”
江天勝不以為忤,哈哈大笑道:“你們懂個屁,瞧這小姑娘還沒我女兒大,只怕是剛加入咱們丐幫,不識得老江也是理所當然!女娃娃,咱們也不賭什麼花頭,就比搖骰子,一局一碗酒,連開三局,可好?”
聽得此言,周圍幫眾又是紛紛起鬨,有人大叫道:“你這賭鬼當真是恬不知恥,居然跟一個女娃娃搖骰子?人家可是大家閨秀,莫要被你帶壞了!”
卻見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