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胡國柱幾人都是大吃一驚,忙問道:“一峰,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怎麼哭得如此傷心?”
“胡將軍,我不是在為自己哭,我是在為你哭,為了你和王爺哭啊。”盧胖子肥手掩面,哽咽著答道。
“為我哭?什麼意思?”胡國柱傻了眼睛。
“胡將軍,雖然你打過我耳光,可那是下官請你打了演戲的。”盧胖子抽抽噎噎的說道:“而且下官自拜入王爺門下以來,平西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把下官當成親人看待,對下官親如手足。上次李率祖那件事,胡將軍你也是為了救下官的命,才和吳老將軍親自到勝境關去迎接康王爺,給康親王磕頭請安,受他的鳥氣,下官一直感恩不盡,只恨無法報答大恩……。”
“你客氣什麼?那是我應該做的。”胡國柱也不臉紅,直接就承認了自己給盧胖子的這點蠅頭人情,又好奇問道:“不過,你到底為了我哭什麼?”
“可是現在,下官不但還是無法報答將軍的大恩,還要親眼看到……。”盧胖子越哭越是傷心,忽然又說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還要親眼看到,將軍你要被朝廷殺頭抄家,誅滅滿門,下官心中痛苦,不得不為將軍而哭啊。”
“你說什麼?”胡國柱勃然大怒,站起來怒道:“你再說一遍,我快要被朝廷殺頭抄家、誅滅滿門了?”
“一峰,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劉玄初也是大吃一驚,站起來想要喝住學生,不曾想旁邊汪士榮忽然一把拉住劉玄初袖子,扯了幾扯,還使了一個眼色,劉玄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嘴閉上,不再阻止盧胖子這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奸滑學生說話。
“順治十七年,朝廷下旨,勒令王爺裁軍一半。”只見盧胖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抽噎噎的說道:“當時殘明永曆還在緬甸苟延殘喘啊,正是需要給他致命一擊的關鍵時刻,朝廷為什麼要急著逼王爺裁軍,還一口氣裁那麼多?還不是因為雲南山高皇帝遠,難以控制,萬一王爺象李定國一樣,忽然和殘明聯合……。”
“查如龍案,王爺連查如龍長什麼模樣都沒見過,結果還被一個王八知府騎在頭上拉屎撒尿,誰給他的膽子?”
“去年年初,王爺管理雲南、貴州民政的權力被收走,地方綠營的武將選派權也被收走,還要逼著王爺削餉,好不容易在議餉這件事上板回一局,皇上又馬上派下官來曲靖監視王爺。王爺對朝廷這麼忠心耿耿,招到誰惹到誰了?怎麼皇上和朝廷還這麼對他?”
“康王爺來雲南,秘密調看了雲南和貴州的山川地形圖,還幾次深入右鎮大營檢閱軍隊,記錄平西王府軍隊裝備情況,康王爺他一個閒散王爺,可真是閒啊。”
“上一任靖南王耿仲明,因為收留博洛貝勒家裡逃出來的一個家奴,被朝廷發現,為了不累及子孫,上吊而死……。”
“貝勒杜度,我們大清太祖的長房長孫,為大清龍興立下了多少功勞啊?可是他的五個兒子,是為了什麼被罷黜宗室,衣不遮體,食不裹腹?”
“攝政王爺多爾袞,生前是多麼的風光?可是他病逝之後呢,墳被人刨了,唯一的女兒也被當成東西賞人了,攝政王爺啊,你真是被冤枉的嗎?”
“韓信,彭越,英布,徐達,藍玉,開國六公爵,一想到這些人的故事,又想到朝廷這幾年的來種種動作和種種跡象,我就不得不哭啊不得不為王爺哭,不得不為王爺的長女婿胡將軍你哭啊…………。”
盧胖子哭幾聲說一句,說一句胡國柱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了最後,胡國柱乾脆臉色鐵青的大吼,“夠了再哭出一聲,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胡將軍,那你請動手吧”盧胖子主動伸出脖子,凝視著胡國柱,哽咽著說道:“胡將軍,你請吧。要麼你就請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讓我們平西王府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