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戰螞蟻啊,它老死了,做成了標本,放在水晶球裡,供人們觀看,看到這水晶球的人,凝視這螞蟻,就能受到激勵。”
紫雲:“我們小聲點兒說話,要不去另一個屋子,蟻墨在睡覺呢。”
王婷:“去另一個屋子吧。”
來到隔壁的屋子,這個屋子裡說話,不會影響到蟻墨午休。紫雲沒有拿剛才那個水晶球,那個球太大了,拿過來拿過去不方便。
紫雲:“這個屋子,全部是玉的,這地面是玉的,這牆壁是玉的,我喜歡在這樣的環境裡喝一杯咖啡,然後想象戰場上的情景,戰場是很殘酷的,是需要人去殺人的,而我是很悠閒的,這樣一對比,我的優越感就來了,我覺得我就是靠優越感而活的。假如沒有優越感,我寧願不活。我認為我比任何人都優越,所以我很好地活著。”
王婷:“那些在戰場上廝殺的人,你不覺得很辛苦很危險很殘酷嗎?”
紫雲:“我喝著咖啡想象戰場時,心裡當然會覺得戰場是血腥的,戰場上大多會死好多人。這是沒有疑問的。但我實在覺得,那些拼殺的人,都是卑微的,他們死而不留名,他們死在異鄉,他們死在邊疆,他們死在沙場,他們的死,在將軍們看來。是理所應當的。”
王婷:“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帶兵打仗,戰士衝鋒犧牲,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些戰士,就應該在戰場上拼殺,這是他們的使命,這是他們的職責。是他們的天職。”
紫雲:“可我不這麼看,婷婷。你知道嗎,我不這麼看。那些戰士,多是因為窮困,吃不飽飯而去當兵的,或者是被抓去當兵的,你知道抓壯丁嗎?只要你是個人。能打仗能殺人,就會被抓去當兵,經過訓練,你就可以上戰場殺人了。別人說是戰場,要我說就是殺場。是殺人的場地啊。”
王婷:“是殺場又能怎麼樣?戰爭,本來就是要殺人的,不殺人行嗎?你以為是搞聚會啊?你以為是派對啊?你以為是過狂歡節啊?戰爭當然是殘酷的,戰爭當然是要殺人的。”
紫雲:“那些戰士很勇敢,他們敢拼殺,或者他們被執法隊逼著拼殺,不管怎樣,他們是勇敢的。他們又是卑微的,就單個兒人來說,他自己每天把自己弄得很有血性,很有狼性,他到戰場上,就如同狼進入羊群,這樣的人,敢於殺人,敢於立功,但對世界來說,他能有什麼大的貢獻呢?他能發明宇宙飛行器去天一星嗎?他能寫出一首絕美的詩嗎?他的這種很有血性的勇敢,於世界,是沒有多大益處的,從對世界做貢獻的層面來看,他的血性、狼性,是不值一提,是操蛋的,是卑微的。”
王婷:“一個人的血性,除了殺人管用,確實不能創新創造些什麼東西,那有血性的人,有狼性的人,在戰場上拼殺的人,簡直就是被訓練好的殺人機器。”
紫雲:“是啊,養兵千日,他們被養了千日,他們被培訓,被訓練,他們被洗腦,被指揮,然後殺人。
我以前聽人說過,說夜獨泓要撤銷全世界的軍隊,但是這很矛盾,因為在大莊園國中,是有紅衣軍的。孟海也曾經說過,說戰爭不好,軍隊不好,武器不好,說這不好說那不好,但他不是也掌握著軍權嗎?
所以這個事情很難說,很難說什麼一定好,什麼一定不好。我說殺人不好,打仗不好,不應該有戰爭,我這樣說的時候,可能會有人站出來說,戰爭是有正義的戰爭的,換句話說,殺人,是有正義的殺人的,而且他會說,戰爭存在於世,在某種程度上,會推動人類文明的進步。持這種觀點的人,當然會為了他結論的產生列舉出很多支援他論點的論據,但是這樣的人我覺得是花言巧語,他講的是歪理邪說,他為戰爭辯護,是我不能接受的。
可能因為我是一個女孩子的緣故,我不能接受戰爭,我認為戰爭是殘酷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