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電梯跑。幸好已經錄音完,在進行最後的mixing,否則一定敗壞了她認真負責的名聲。
不過,還是讓經紀人和錄音師嚇了一跳。
看她臉發紅,急的不願多說一個字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著火了。
在電梯關上的瞬間,美霖終於記起,還沒有和她交待入圍獎項的事。
最讓美霖哭笑不得的是,這姑娘真是半點兒都不上心。
電梯迅速降落,她還在因為剛才的快跑,輕輕喘氣。
下降的速度太快,讓心有些稍許不舒服。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失重。
就在電梯門開啟時,她一步跨出去,險些就撞到了一個人。有雙手,穩穩扶住她:“別跑了,我就在這裡。”太突然的出現,時宜有些傻,看近在咫尺的周生辰。
他解釋自己的突然出現:“我猜你會跑下來,怕你穿馬路太著急,就先走過來接你。”
她還在喘著氣。
二十一天,整整二十一天沒有見了。
期間她試過很多套他送到家裡的禮服和首飾,收到他的花,還有父母也定時會收到一些禮物,偏就是見不到他的人。
也曾試探問過,他的回答是,我不想對你說謊,所以最近我在做的事情,不要問。
語氣很嚴肅,她想,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對時宜來說,周生辰這個名字,永遠都是最值得信任的。
“你今晚,還走嗎?”她脫口而出。
周生辰嘴角微動,像是在笑:“走去哪裡?”
“我是說,”她想了想,“你今晚就留在上海?”
他頷首。
她掩不住的好心情。
“先送你回家。”
她點頭:“嗯。”
他鬆開她,和她並肩走出去。
時宜剛才準備上車,手機就拼命震動起來,是美霖,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刻意壓低了聲音說:“我看到你了,還有你的化學教授。不過十層樓太高了,怎麼看,都只能看到他比你高很多——”時宜嗯嗯兩聲:“晚安。”
很快就收了線。
周生辰替她開啟一側車門:“這麼晚,還有工作?”
她笑笑:“沒有,”坐進去,對著前排善意笑著的人叫了聲,“林叔。”
“你好,時宜小姐。”
見了幾次他的司機,她終於知道這位穿衣考究,做事一絲不苟的中年人也姓周。周生辰簡單解釋過,家的一些老資歷的管家,都姓周,多少都有些遠親的關係在。但為了和直系有所區別,總會叫名字最後個字。
越是知道的多,她越是感嘆他家庭的傳統。
鐘鼎世家,卻也是書香門第。
這樣的教養出來的孩子,很難想象出,會獻身現代科學研究。時宜想到他口中所說的,那對雙生弟妹,也有些好奇。會是什麼樣子?
過了二十幾天,已要進入五月,城市的夜晚也不再寒冷,非常舒服的天氣。
他替她開啟車窗,她搖頭,又把窗子都關上了。
或許因為車上有林叔,或許是很久未見,略顯生疏的同時,她甚至不太好意思,當著第三人的面和他閒聊。每日三個電話的默契,蕩然無存。
甚至他坐在身側,稍微動動手臂的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
直到周生辰把她送到家門外,再沒有外人了,時宜才試探問他:“到我家裡坐坐?”
“會不會太晚?”
“我想給你泡杯驅寒的藥,”她低聲說著,聲音在空曠的樓梯間裡,仍舊聽得清晰,“大概二十分鐘,最多半小時。”
周生辰笑了笑:“我只是掌握不好分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