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了啊?」
白水說,「不明顯,他怎麼知道我們跟著。女孩子家,臉皮一定要學厚,不然怎麼追妹夫。」
這話說得,覺得不對吧,可又是挺有道理的,白隱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回話了,只能默默揪著馬脖子上的毛,心裡千迴百轉。
白水抬眼打量了一下千千府,眉頭微皺。
好些時段沒回丹陽城,這千千府也不知是哪家府邸。
「哥,你做什麼盯著那牌匾看那麼仔細?」
白水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多年沒回丹陽城,對這憑空而出的千千府一無所知。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子相依為命,婚姻乃你終生大事,絕不可隨隨便便了事,我們先在附近客棧落腳幾日,待我打聽打聽情況,好讓你嫁進千千府不受委屈。」
白隱聽了這番話甚是感動,一不小心揪下了一撮馬毛,暖了一手心的汗。
是啊,從小到大,她也只有白水這麼一個好哥哥,把她當心肝疼,她要什麼,白水就算把自己賣了也會給她爭取到,她想幹什麼,白水絕不阻攔,她想哭,白水二話不說哭得比她還慘。
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說什麼也不能在外頭讓別人欺負了去,讓哥哥擔心。
於是點點頭,「好,一切都聽哥哥的。」
白水嗯了聲,「走吧。」
千千府內,三人才路過大廳,就被千臣御給叫住了。
此時,千臣御正面無表情坐在高堂大椅上和管家交談什麼,茶水邊靜靜放著一條大概有一米多長的虎皮鞭。
千成鈺盯著那虎皮鞭深深看了一眼,腿就不自覺地往後挪去,先前爽朗的笑臉頓然化為一臉死灰。
虎皮鞭出世,他這是要完了的節奏。
沈輕寒察覺到肩膀上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側頭看了看千成鈺,臉色有些難看,回過頭看千臣御那張緊盯千成鈺不放地黑眸時,他隱隱能夠猜到什麼。
自絕行山習武回到丹陽城暫住在千千府將近一個多月,只要千臣御出門辦事不在,他並不少從千成鈺嘴裡聽到有關千千府大公子的暴戾脾相和行為。
今日看千成鈺這副貌似要死絕的表情,他好像有不得不相信千成鈺實言相怨的話語。
只是,他還沒見識過千臣御暴戾的本事。
墨鏡不明白情況,心裡疑惑重重。
從小到大,他很難得欣賞到千成鈺如今這般見了鬼似的表情。
千臣御把兇殘的視線稍稍移了移,落到沈輕寒的身上,臉色這才緩和了點,「沈公子請進門上坐。」
沈輕寒笑了笑,進門坐在千臣御對邊的高椅上,「大公子客氣了。」
墨鏡不等千臣御發話,抱著斬血劍坐上側椅上,他總感覺氣氛不大對。
因為今日千臣御的王八氣場讓他��沒牛�肫餃沼興�煌� �
而且,看他和千成鈺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特別是看千成鈺的時候,那個叫駭人。
千成鈺很是不想進門,千臣御那表情活像是他犯了滔天大罪似的,那虎皮鞭擺在那裡分明是要抽自己的。
「還杵在門口作甚,進來。」千臣御抿了口茶,蓄勢待發。
「大哥……」千成鈺艱難地邁入左腿,好似前頭是龍潭虎穴。
千臣御放下茶杯,「給我跪下。」
千成鈺咬緊了下唇,掀擺跪了。
沈輕寒愣了一下,不禁問千臣御,「大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只聽千臣御用淡得天空都要失色的口氣說,「沈公子看著便是,接下來是千家的家事,若沈公子看不了眼,就請先行回房歇息吧。」
聽到「家事」這兩個字,千成鈺硬是打了個哆嗦。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