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有誰想給死去的部落勇士報仇,儘管衝我來。”
話音未落,嘯音輕響,晏惜寒的耳朵捕捉到,聲音是從大廳外的院子裡傳進來的,有人想暗算他。
剎那間,他的視線隨之移去,望向大廳之外,眼見著兩支利劍帶著強勁的力道向他飛來。
嗖嗖……銳利之箭在空中飛行,邊緣切割著無色空氣,如同劃破上等綢緞,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驟然間,晏惜寒眼神一凜,兩支利箭已然射到,直奔面門,快得眼神都不夠用。
就在眾人驚愕不已,心道完了完了的時候,就在那觸目驚心血濺當場的剎那,眼見著晏惜寒的手動快如利箭。
噹噹,兩聲脆響,鐵質箭頭撞上了他手中兩把板斧,利箭擦著迸濺的火星,應聲落地。
眾人當即驚掉了一地下巴,怎麼可能啊!
眾人看見利箭以光速飛來的時候,晏惜寒還站在門口,手中兩把板斧還低垂著,手再快,怎麼能快過利箭?
可事實是,他的手動的確快過了利箭,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這還不算,緊跟著還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呢!
可能射箭之人已然料到,兩支利劍可能傷不了對方,隨後又補射了第三支利劍。
當利箭從外面再次以光速飛進大廳時,晏惜寒手中還攥著兩把板斧,眾人登時為他捏了一把汗,十幾米的距離,閃身躲避都不及,這回血濺當場已成必然。
可半個眨眼工夫,兩把板斧已經被他插在腰間繫鱷齒的寬皮帶上。
再半個眨眼工夫,但見他右手一晃,利箭寬大箭頭已觸及額頭,但就在他被爆頭的剎那,夾羽毛的尾部已然被他的右手死死攥住,飛來利箭滯留空中一動不動。
至於他是怎麼接住的,沒人看得清,隨之又驚掉了一地眸子。
晏惜寒在接住利箭的剎那,一個漂亮而完美的轉身,隨手一甩,利箭緊貼著眾人頭皮飛出,看似輕飄飄一個不經意的小舉動,但利箭飛出去的速度和力道絲毫不亞於飛進的速度和力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
晏惜寒嘲弄的話語剛落,院外傳進來哎呀一聲尖叫。
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暗算之人中箭了。
晏惜寒眼睛盯著外面,牽起嘴角一絲鄙薄的嘲意。
“哪位勇士好奇,可以去看看,順便告訴射我的那位勇士。我晏惜寒不想與人結怨,他想置我於死地,但他沒有那個能耐。”
“還有,我不想戳瞎他的右眼,所以只戳豁他的右耳垂。”
“有好事者可以去看看。”
活了半輩子,真開了眼界了。
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表情什麼樣的都有,但絕大多數人的表情是詭異的,壓根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是在現實裡,莫非他們集體做了一個同樣詭異的夢?
手臂當弓臂,新鮮!
聞所未聞,曠古未有,還這麼準,誰信啊?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說破大天,也沒人相信。
剛才接箭、甩箭那鬼神才能做到的動作,竟然就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怕你不信。
才剛那詭異的一幕,驚得都咕噠是口呆目瞪,頭頂正中光禿禿的地方一片通紅。
他真的被驚到了,驚得他靈魂出竅,驚得他無比錯愕的表情保持了五秒鐘,才回過神來。
“你當真甩手箭,戳豁了那個人的右耳垂?”都咕噠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衝著剛剛跨進門框的晏惜寒問道。
那驚魂一刻的殘影依舊留在都咕噠的臉上。
當然,由於花葉子背對著晏惜寒,堡主剛才那精彩奪人眼球的系列表演,與她擦身而過。但她從對面都咕噠那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