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疤奚落的那抹憤怒依舊存留在朱嘉燕那牛眼般的眼眸裡,臉上肌肉在憤怒地顫抖,焰火之下,她的嘴唇和她的眼神都充斥著無比的憤怒。
“這麼說,你們承認殺害了那兩個流放者了。”晏惜寒悻悻道。
“什麼承認不承認的!”
朱嘉雀聲音裡滲進幾絲不耐。
“晏惜寒,你與我們姐弟一樣,都是流放者,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們的行為?扎羅有法律嗎?有政府嗎?有執法者嗎?”
朱嘉雀狂妄而蔑視地盯著晏惜寒看,眼裡充滿了挑釁,而後傲慢地用扯著箭矢的那隻手指下意識地彈了彈衣角。
“啊呸!什麼都沒有!我們姐弟殺不殺人關你屁事!”
“我看你純屬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沒事找事!”
朱嘉雀那光滑的面目變得有些扭曲,眼裡露出猙獰之色。
“燕雀雙雄,按照你們兩位的行事邏輯,你們如此不識趣,還自不量力地敢跟我們動手,那麼,我們只好滅了你們,免得讓你們活著再害其他人。”
波瀾不驚的語氣,卻讓朱嘉燕與朱嘉雀姐弟兩人立時屏住了呼吸。
朱嘉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有這麼大的漏洞,自己被自己反制了,一股無法控制的憤恨情緒在心底激盪,都是剛才那個該死的混蛋攪了自己心智。
現在女人腦子一片混亂,像一團雜亂的麻線絞在了一起。
“弟,晏惜寒眼神冷厲得好可怕,我覺得他真想殺了咱倆。‘
姐姐疲倦地看著身旁的弟弟,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緊張和不安。
“姐,拼了吧!”
弟弟扭頭瞧著姐姐那不安的神態,勉強咧嘴笑一笑。
“那不是廢話嗎!”
“不拼,難道跪地求饒?”
“切!”
姐姐也害怕呀,朱嘉燕咬了咬嘴唇。
“拼了!”
朱嘉燕滿眼通紅地尖叫,揮舞手中雙刀奔晏惜寒而去。
朱嘉雀手握弓箭略微遲疑了片刻,只一眨眼工夫,便被持劍的賽加爾追擊得四處躲藏。
不得已,他背上弓箭,抽出後背雙刀迎戰賽加爾。
四人混戰在一起。
一時間,金屬相交的鏗鏗鏗鏘鏘鏘接連不斷的撞擊聲驟起,倏然劃破黑夜,響徹天際。
“朱嘉燕,我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你這是自尋死路。”
晏惜寒想再次喚醒女人那顆混沌的大腦,然而她用手中雙刀的瘋狂砍殺來回應對手的好意提醒。
“晏惜寒,你讓我們姐弟別無選擇,只能以死相搏。”
女人眉毛全部擰在一起,臉色像暮色一般陰暗。
晏惜寒把女人砍過來的雙刀盪開,往後退了一步。
“朱嘉燕,你不要那麼固執好不好。我們只想救回我們希望城堡人和馬匹,讓你們別無選擇的恰恰是你們自己。”
“你們不但不知悔改,還甩鍋給我們,主動挑起事端。”
朱嘉燕一記利落的突刺,右手尖刀直奔晏惜寒的左肋,晏惜寒用左手刀盪開,隨之女人的左手刀朝男人頭部砍去,晏惜寒右手刀往上擋格,刀刀相交,咔……火星迸濺。
朱嘉燕才剛被盪開的右手刀順勢而為,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再次呼嘯砍出。晏惜寒左手刀也疾速迎上,又是咔的一聲,火星在女人眼前迸濺。
女人急忙跳開,躲避星火。
女人咬緊牙關,手中刀才未脫手,但卻震得虎口一陣陣痠痛。
而後,女人展開了凌厲的衝鋒,向前步步進逼,手中雙刀上下左右揮舞,愈來愈快,晏惜寒則不斷後退,揮開每一記攻勢。
晏惜寒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