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結果了他的性命,刀刀都直戳人身體最致命的幾個部位,其瘋狂程度絲毫不亞於遭獵人圍捕的非洲雄獅。
面對瘋狂撲來的生死對手,賽加爾堅信,如果兩個人中非要有一個人死在今天,那麼,要死的那個人是對方。
朱嘉雀雙刀齊砍,聲勢迅猛,看似力有千斤,賽加爾堪堪躲過。
對手手中刀再度躥動,快得刺眼,只聽咔啦脆響,彼此刀劍交擊,火星四濺。
賽加爾長劍並未收回,而是咻地一聲,順勢上躥,直擊對方脖頸。朱嘉雀慌忙之中用左手刀去擋,賽加爾手勢略微一擰,劍鋒改道奔向對方握刀的手腕,朱嘉雀再想回避或者抽回已然不及,你刀快我劍更快,撲哧輕響,劍尖刺在朱嘉雀手上。
“我的手。”
朱嘉雀悶哼一聲,左手砍刀掉在草地上,隨之兩節斷掉的手指滑落,滴血墜落在脆生生的草地上。
“朱嘉雀,你受傷了,投降吧!告訴我們我的同伴在哪兒,我就饒過你。”
朱嘉雀看都沒看賽加爾一眼,朝他那個方向啐了口唾沫,隨即叫罵一聲,右手揮刀兇猛地橫劈過來,被賽加爾輕易格開。
隨著對手砍刀被盪開,胸前露出一大片空虛,賽加爾劍沒收回,而是藉著格擋的力道,手腕再次翻轉,劍尖猛地一個突刺,正中對方左肩胛骨縫,利劍切割化纖織物,咬碎皮肉,深達入骨。
也算朱嘉雀剛強,再次用悶哼代替了喊叫,他不想讓自己的聲音擾亂姐姐心境。
反觀姐姐可是步步緊逼,晏惜寒甘拜下風。
姐姐優勢明顯,極大地鼓舞了弟弟鬥志,朱嘉雀像一頭髮狂的雄獅,不知疲倦地撲向賽加爾。
晏惜寒聽見遠處夜幕中傳來動靜,他甚至聽見黑狼的喘息聲,知道刀疤救回了歐陽驚雷,便不再與朱嘉燕周旋。
只見他手腕略微一加力,左右雙刀分別盪開對手雙刀,都沒等她的雙刀收回,晏惜寒快得手中雙刀已經從其頭頂貫下。
無論躲閃還是格擋,都已然太遲。
女人臉色慘白,緊閉雙眼,嘴唇哆嗦著發出微弱的祈禱聲,等待著死神降臨,這可能是她在這危如累卵時刻唯一能做的了。
晏惜寒心存善良,在利刃落下瞬間,力道驟減,手腕輕柔一擰,刀面“啪”像一根鐵針刺入她的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