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在意我的感受。這份心,無論如何,我會細細收藏。
得到了我的肯定,秋未煬彷彿鬆了一口氣,莞爾一笑,“那好,翊兒。我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
“我們幾時上路?”雖然已經疲憊不堪,很想闔上眼倒頭就睡。但我還是強打起精神追問他。
秋未煬扶著我慢慢地躺下,幫我掖了掖被角,外帶送我一記傾國傾城的微笑,“三天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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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荷花澱
彬州,太守府
胸口上的箭傷在秋未煬的調養下已好得差不多了。不得不佩服秋未煬醫術之高明,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此嚴重的箭傷,就算擱到我前世的那個時代,沒有一兩個月也是痊癒不了的。而秋未煬卻僅用了二十來天,其中的舉重若輕,雖說我是個外行,卻也是一目瞭然的。不愧是國手,若此番換作是他人,恐怕此時的端木晣早已命喪黃泉了,豈會在此喘息。
“翊兒,今天你的神色好了許多,”秋未煬帶著笑從門外走來,風吹過他的白衣,衣帶欲飛的樣子,著實的風流倜儻。“你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再躺下去反而有礙。不如起來隨處走走,可好?”說罷,不等我回答,秋未煬徑自從床邊拿來了一件白裘。隨說現在只有九月,可胡天八月就已然北風瑟瑟了。他小心翼翼地為我披了白裘,輕擁著我緩緩站起來。
我嫣然一笑,放心地倚在他身上,全身心的信賴著他,“未煬,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明天就該回京了。”我頓了頓,突然覺得有些不捨,捨不得郯城,捨不得彬州,更捨不得誠凌他們。只因這一走,歸期便未可知了。“扶我去前廳吧,我想見見矜仰他們。”
“嗯,”秋未煬淡淡地應著,溫和的看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定放心不下,我已派人去請他們了。估計這會兒已在前廳等候了。”
曾幾何時,秋未煬已與我如此相知?依稀記得初見時的種種。那時的他,嘴角總是不經意的向上揚,,閃現出一絲如夢若幻的詭笑,冰眸裡有一種刀子般銳利的光,周身散發著冰冷而又邪美的氣息。雖是傾國傾城,卻可讓人霎那間大駭。而那時的我,卻對人防備至極,處處謹慎,又處處擔心。滿心所想的只是怎樣實現與“她”的約定。渾然一個周身是刺的刺蝟。
是什麼改變了最初的我們?與他,我不知曉。與我,卻僅是司徒景斌的那一箭。若不是那一箭,我不會毫無防備的信任他,即使他千萬次的表白他的心。若沒有那一箭,我想也許我會選擇宇文昊,會選擇雍瞻宸,卻唯獨不會選擇秋未煬。
不為什麼,只因他太弱。弱者,死不足惜!
太守府,前廳
“郡主,秋相。”尹舜臣與祁矜仰間我與秋未煬並肩走來,紛紛起身行禮,“不知召我們前來有何事?”
我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坐下,“我和秋相明日便起身回京,所以今日特地把你們召來。舜臣,彬州的軍務可還順利?”
尹舜臣站起,欠了欠身,恭敬的答道,“一切均安好。彬州現有守軍四萬八千餘人。其中城防警戒一萬八千人,其餘的軍隊均駐紮在城外十里處的鎮北大營。”
“四萬八千餘人?”我愕然道,“若我沒有記錯,我走之日留給彬州的人馬只有區區兩萬壹千餘人。”
尹舜臣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朗聲道,“當時郡主有令開倉賑災。矜仰在郡主走的那日,便派人在民間散開訊息:‘前彬州太守盧善坤為掩飾自己的過失,私自徵收糧食,置百姓的生死於不顧。’而郡主此番的善舉也在百姓中廣為傳頌,這時我再招兵,還怕百姓不參軍麼?”
“你呀……”我失笑道,“看來舜臣亦可獨當一面了。”
“那是。”尹舜臣看郡主這般誇獎,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