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總共沒多大點地方,如果刀疤、醫生和活死人都在裡面,石屋至多還可以擠進三人,那麼其他五人去了哪裡?
夕陽長長的影子早已經消失,天光暗淡,加之場院四周都是遮天的高聳大樹,投進場院的都是陰影,篝火反照,刺人眼目。
晏惜寒眯著眼睛窺視了半天,也沒看見石屋裡的情形。
如果刀疤等人沒被羽毛人押走,就被羽毛人綁在石屋裡。
他抽回腦袋,扭頭看著石壁,他想撬開石壁上一塊石頭,但撬石頭這麼大動靜,勢必驚動羽毛人,不妥,作罷。
他的目光望向石屋後側,眼神裡有了一絲猶豫。
他與女孩慢慢地退回到一個安全所在。
其實,可以從石屋後側繞過去,石屋那側還有一個暗門。
當時,為了安全起見,留了兩個暗門。
但是……但是……他實在恐懼那幾乎筆直的懸崖,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
他把目光轉向楚雨菲,看著她那張好看而又望著他遐想的臉。
楚雨菲知道男人可能讓她做什麼,她衝他笑著點頭,“你吩咐吧!”
喜歡攀巖運動的愛好者,對高度都有一種無視的感覺,晏惜寒想讓楚雨菲從石屋後面繞過去。可仔細想想,他又打消了讓女孩繞過去的想法。
即使女孩繞扯過去,那麼,她把看到的情況再返回來告訴他,恐怕這一來二去的折騰,難免讓羽毛人察覺。
一旦女孩出了什麼事情,就等於是他害了女孩,不能讓女孩替他冒險,這件事與女孩無關。
“晏先生,想讓我做什麼,請直說。”
女孩像是一副什麼也不懼怕的樣子,主動請纓。
“雨菲,我一會兒從石屋後面繞過去。”
“你慢慢退回去,從半山腰繞到前面場院大門口,保持一箭遠的距離,監視門口和院子裡的羽毛人。”
“一旦我被他們發現,你用最快的速度射殺門口羽毛人,把他們調開。當然你必須儘快撤離,找到下山的路。”
“沒問題。幾次與羽毛人謀面和交手,他們給我的感覺不像表面給人那樣兇悍的樣子。”
看來女孩做好了與羽毛人惡鬥的準備。
“驕兵必敗!”
晏惜寒絲毫沒有客氣。
他不怕打擊她,唯有經常被敲打,她才能儘快適應和成熟起來,殘酷的現實世界不容她有任何僥倖。
“晏先生,我在戰略上藐視羽毛人,但在戰術上我還是非常重視他們的,最起碼他們的刀技就值得我學習。”
“那還差不多。”
晏惜寒的情緒突然由爽快變得沉重起來。
“雨菲,不過,不過……”
原來,一種生死離別的傷感毫無徵兆地襲擊了他,他真的不想出現那樣的的糟糕局面,可要是萬一出現了呢?
這大黑天,行走在萬丈深淵的邊緣,沒人保準不出事。
看著晏惜寒吞吞吐吐的表情,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女孩心裡由衷地高興。他在擔心她的安全,被人惦記也是一種幸福。
“怎麼,晏先生,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猶猶豫豫的樣子,洩露了晏惜寒心中的一絲焦慮。
他怔怔地望了望墨藍色星空,隨即控制住表情的微妙變化,下了最後決心。
“雨菲,萬一,我是說我萬一。”
晏惜寒衝著女孩傻得呵地呵呵笑了幾聲,彎著轉著說道。
“我的運氣不至於那麼糟吧。”
“我是說萬一我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馬上撤回到胖子和娘娘腔他們那個山峰。”
“你要儘量包容他們兩個,畢竟大家在一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