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出現在附近海面上。」

提瑞安挑了挑眉毛：「一艘小船？」

「是的，看上去沒有武裝，而且主動亮著三黃一白的訊號燈，看樣子生怕引起什麼誤會，」艾登說道，「那船小心翼翼地停在探照燈範圍外，好像想在不交涉不敵對的狀態下執行觀察任務。」

「觀察還行，起碼還有些定力，」提瑞安聳聳肩，「讓它觀察，過於靠近就開炮警告。」

「是。」艾登立刻領命，但在他轉身之前，提瑞安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

「您還有什麼吩咐？」

「給他們打燈光訊號。」提瑞安說道。

「燈光訊號？」艾登微微一怔，「什麼內容的？」

提瑞安嘴角翹了起來，這位在冷冽海上素有兇名的大海盜此刻臉上卻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內容？要什麼內容——瞎閃一通。」

艾登：「…啊？」

「讓訊號手隨便閃閃，」提瑞安摸了摸下巴，愉快地說道，「給寒霜的專家顧問們一點小小的世紀難題。」

艾登臉上頓時浮現出了肉眼可見的笑容，甚至就連他那光頭都彷彿熠熠生輝起來。

「是，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