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手機過來:“嬌嬌的朋友給您打電話,沈先生。”
沈墨訝異地挑了下來眉:“我的?”
小保姆點點頭,沈墨就接了過來,阮冰也好奇地看著沈墨。
沈墨聽了一下,並不露聲色:“你和嬌嬌是好朋友。我才知道。”
那邊好像說了恭喜之類的話,沈墨道:“謝謝。”
然後那邊又說了一句什麼,沈墨道:“和她說話?不用了,我替阮冰謝謝你的恭喜。”
阮冰莫名其妙,還認識她嗎?
沈墨的態度很平淡,那邊似乎有些無趣,就掛了電話。
阮冰一邊咬著鮑魚,一邊偷看沈墨幾眼,沈墨忽然低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鮑魚還沒有我好吃。”
呸,這樣也會被他耍流氓,阮冰紅了臉,偷偷踢了他一腳。
過了一會兒,阮冰去洗手間,看到那小保姆打爛了東西,過去幫她一起撿。
小保姆感激地道:“謝謝你少夫人,這些人裡面,你對我最好。”
阮冰笑了一下,小保姆才來一個下午,感受怎麼這麼深啊。
“沒事,我們都是平等的,對你禮貌不是應該的嗎?”阮冰笑眯眯地道。
小保姆撇撇嘴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幹了,就實話和你說吧,那個嬌嬌真是太難伺候,就她那樣的,生了兒子就多了不起似的,我看沒人伺候她,她還得意得起來?!”
阮冰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包:“你明天辭工,今天就算白乾了,這個紅包是送給親戚們的回禮,也給你一個吧。總算是補償。”
小保姆接過來連聲道謝,她可看得清楚,雖是給小孩子的也有幾百,夠她一個星期工資。
阮冰笑的溫柔又大方:“對了,剛剛找我先生那個人,是誰啊,你有沒有聽到嬌嬌叫她的名字?”
小保姆立刻恍然,非常麻利地將嬌嬌出賣:“我聽她叫那人小小。”
阮冰聞言,心裡一頓,臉上笑容不變:“喔,原來是她啊,我知道了,謝謝你。”
小保姆高高興興地和阮冰告辭。
阮冰走到旁邊吹了下夜風,今天沈墨顯然沒有之前和小小那麼曖昧,不過,這個小小怎麼陰魂不散呢?
小小真像看起來那麼坦蕩蕩嗎?還是其實有什麼別的?
阮冰想,若瑾年回國,她一定好好問問他。還要問問瑾年沈墨的事情,瑾年那麼聰明,她看不懂沈墨,瑾年一定能看懂。
阮冰回到座位上,沈墨忽然對她說:“怎麼去了那麼久?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她看了他一眼,露出一點笑容。
沈墨有些訝異,這也是阮冰和他吵架以來,第一次對他這樣笑,不知道怎麼的,那一刻,他甚至覺得連沈達都順眼多了。
此時,嬌嬌房間裡又鬧了起來,小保姆要給孩子清洗身體,但是嬌嬌和她媽媽死也不肯,她媽堅持道:“我們那裡都是這樣的,小孩生下來就是不能洗澡,必須過了滿月才行,你不懂就不要亂來,我外孫要是有什麼好歹,你賠命嗎?”
沈從聞言走過去,不滿地對小保姆揮揮手:“你被解僱了!”
小保姆哈了一聲,乾脆不客氣地道:“你媳婦陰道炎很嚴重,小孩生下來不清洗乾淨,出了什麼事情可別哭,我話就說到這裡,我還不幹了呢。”
說完,小保姆竟然是撂下擔子揚長而去。
丫的,她這句話聲音很大,外面的親戚聽得一清二楚,聞言,表情都很諱莫如深。
嬌嬌再厚的臉皮,也是羞紅了臉,等沈從走了,她媽媽又悄聲和她說道:“這小保姆一開始不是挺好欺負的?怎麼忽然這麼兇。對了,我剛剛進廚房看到你那個堂哥的老婆和小保姆竊竊私語,不會是她慫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