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過陸夢躲進一棵粗壯的松樹之後。
“怎麼了。”陸夢壓低了聲音問道。
“看著便知。”未央神情嚴肅,這緊張地氣氛感染了陸夢,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直盯著他們走過的小路。
不過一會,一個嬌小纖瘦的身影從遠處快速而來。陸夢屏住呼吸,耳裡聽到的是她越發快速的心跳聲。
“不過相隔半個時辰,我都跑了一路,怎麼還是不見人影。”那人尋了一處大石坐下,喘著氣低聲自語。
聽這聲音,不正是阿綠。陸夢心中有喜又驚,從樹後跳出,大聲喊道,“阿綠,阿綠。”坐在大石上的少女緩緩回過頭,杏眼裡頓時一片水色,張開雙臂,跑著撲向陸夢。
陸夢太過欣喜,聲音微微發顫,“阿綠,你怎麼會來,不是告訴你不要知曉我的行蹤才能保你平安。”
“我昨日回房想了一夜,越想越不安。”阿綠低下頭,雙手絞在了一起,“在這梅園裡,就只有緋竹你待我好,你幫了我這麼多,如今你有難了,我怎麼撇下你不管。雖說我笨手笨腳,腦子也不好使,不過我娘說過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我和你們一道走,總歸能幫上些忙。”
“緋竹,你不會趕我走,你不會嫌棄我吧?”無辜的雙眼如林中小鹿般純真,讓她狠不下心拒絕。
“阿綠。”陸夢看著她有些傻氣的模樣,晨曦之下竟是好看得很,與那些自命不凡的千金小姐相比阿綠實在好太多了,陸夢心頭一暖,難免也感傷起來。
“既然已經離開了梅園,眼下再回去也會被安上犯了園中的規矩被趕出梅園,不如就讓阿綠一起,你不是也捨不得她。”在一旁沉默的未央淡淡開了口,他的眼快速掃過阿綠腳上白色的布鞋,一道銳光從眼底閃過。
“緋竹,連未央都這麼說了,你就遂了我的心願吧。”阿綠撲閃著雙眼央求道。
“那好吧,反正古人云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趕緊上路,再耽擱只怕連凰城都逃不出了。”
“放心吧,城門卯時才開,而梅園每日也是卯時才開始晨練,而城中的護國寺每過一個時辰便會敲一次大鐘,方才大鐘響了兩聲,我們還有一個時辰,過了秀山,我們走水路南下,待園中的人察覺到你二人不見稟奏燕帝,我們早已在船上了。”他的眼如冷風掃過阿綠,看得她心頭一驚,如被針刺。
“未央,原來你早就算好了,我突然發現帶上你絕對是明智之舉。”陸夢霍然抬頭,小巧的臉埋在圍巾裡燦爛一笑,方才她低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因此並未察覺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瞬間未央眼裡翻湧的海潮無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三月春柳柔和,他出神地凝視著陸夢澄澈的眸宛如雨後初晴湛藍的天際,目光向下遇上頸項上白絨絨的一團毛,半晌,他皺了皺眉,道“這一路,我一直想問你,你脖子上圍著的白絨絨一團究竟是做什麼的?怎麼看上去與梁大人家犬脖上圍著的毛有幾分相似。”
陸夢見他問起,不由來了勁,想她一個音樂大學畢業的鋼琴手除了彈琴別無她常,以往小說中依靠雙手以及極為驚人的頭腦創造腳踏車,輪椅等先進工具的天賦她是分毫沒有繼承,不過好歹在這個沒有毛錢的國度一條圍巾她還是勉強可以發明的,她剛想對此先進的圍巾進行一番解說,卻聽到未央憋了半天才吐出的後半句話,額上無聲畫上了三杆黑線。
她剛誇了他一句,就翹起尾巴飛上天了,竟然把她比作梁大人的家犬,她怎麼會像那條黑白混雜長嘴尖臉狗。
未央瞧著她垮成苦瓜的臉,微微一笑,“不過是說笑,豈能當真,你可不像梁大人的那條黑白犬,硬要說像的話好歹也該是梁夫人的小白犬,阿綠,你說我說得可對?”
阿綠倒也一臉自在,這二人一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