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針鋒相對,所謂小吵怡情,她早就見慣不慣了。
“什麼狗不狗的。”她搖了搖頭,不服輸地說道,“此物名圍字巾,通常用於抵抗冬日嚴寒,起到了絕佳的保暖作用,美觀又實用,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用翠玉手鐲換來的兔毛,如此一來,就算是走雪也不用害怕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也確實實用,只是要說美觀,實在有些牽強。”未央眼中一亮,心中暗暗佩服她這個頗為新奇的想法,不過這佩服也僅僅停留在心上。
陸夢嘴角微微抽搐,心道,莫不是被她猜中了,兩人本就認識,還是冤家,結果失了憶湊到了一起,然本性難改,所以他才與她會處處作對。
“好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阿綠垂下頭長嘆一聲,忽然瞥見不遠處的指路牌,喜上眉梢,“快看,我們已經出了凰城,再走不到片刻便能坐上船了。”
未央不動聲色將她一舉一動留意在心,自然拉起陸夢所在衣袖裡的手道,“那就快些趕路,待上了船便能歇口氣了。”
陸夢愣愣看著握緊自己骨節分明的手,心中一動,跟著未央的步伐向著碼頭邁進。
☆、公子為誰
渡口海風刺骨的冷,夾雜著還獨有的鹹味。唯有一條烏篷船停泊在岸,船家是個白髮老人,頭頂的斗笠千瘡百孔,坐在船尾垂釣,一手持菸袋,口中不時吞吐著白霧。
“老伯,你的船能帶我們去蘇南嗎?”阿綠跳上船,衝著船尾喊道。
老伯頭也不回,慢悠悠答道,“不開了,這幾日風浪大,我這烏篷船可走不了。”
阿綠聽聞,回首瞧向陸夢與未央,又急急說道,“老人家,我們三人有急事在身,今日就得趕去蘇南看望病重的老母,眼下渡口就剩您一條船了,你就當幫幫我們。”
船伕斗笠下的雙眉揚起,手中的菸袋在船頭輕磕三次,起身,躬著背,傴僂走向船頭,輕咳了幾聲緩緩開口,“如此,老伯我又怎麼能不送各位一程。”
“阿綠,小心。”陸夢瞧見船伕嘴角陰森的笑意,跨步上前將阿綠從船頭拉下。
電光火石之間,船伕脫去斗笠,長劍出鞘貼近阿綠的頸項,若非陸夢發現及時,只怕她眼下已成了一具死屍。
未央將二人護在身後,眸色一沉,正色道:“你是什麼人?在此埋伏又所為何事?”
那船伕掏出方布將劍身擦得鋥亮,冷冷一笑,“蘇子兮,別以為你易了容我們就不認識你了,這天底下誰人不知道大名鼎鼎醫聖蘇子兮生得比女人還漂亮,腰際掛著五彩琉璃墜。自你受邀前來凰城為燕帝壽宴,我們便在此埋伏。若是你肯交出五毒令,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陸夢蹙了蹙眉,醫聖,醫聖,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號。
未央閒雅一笑,長眉斜飛,“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蘇子兮,我從未聽說過,更別說什麼五毒令了,我這琉璃墜不過是家傳寶物,並非五彩琉璃墜。”
“廢話少說,你給還是不給?”船伕臉色鐵青,厲聲喝道,四圍的樹後,草堆突然躥出一群壯漢,趁著他們不注意,將阿綠掠去,鋒利的長刀架在她頸上,隨時準備落下。
“老大,還和他們羅嗦什麼,再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