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與狐狸還常在一塊兒,一旦塗山謠復甦,不是打死就能解決的事兒了。
牧沉橋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劉大山主,你他孃的腦袋裡心在想什麼呢?我想來想去,按你現在的佈局,結果倒是會很不錯,大家都好,可你他孃的要死球了。”
三千年前牧沉橋惜命,沒敢跟著艾禾一塊兒死,這是鬥寒洲劍運被販賣去別處的緣由之一,但不全是。
他一步躍起,盤膝坐在劍上,呢喃道:“九洲各處絕地,歸墟妖禍、瘋魔海風生獸、十萬大山的紫氣,看似是紫氣,但其實十萬大山一直有個娶了帝女的神犬在。婆娑洲與玉竹洲還有浮屠洲的什麼不太清楚,但神鹿洲竹兒嶺的那隻貓熊其實不是主要的,兵主遺女才要命,好在是如今身在白鹿城。離洲暘谷的金烏,再就是這冰原下方的存在了。”
想了一會兒,牧沉橋嘆息道:“我這不是多管閒事嗎?跟我有個豬毛關係?”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跳了下去,拿起佩劍,冷不丁就朝著冰面一劍斬下。
頃刻之間,一道百里之長的冰原大壑便被劈了出來。
棲客山上,喬崢笠猛然睜眼,饒是修心養性這麼些年,這位棲客山山長一樣沒忍住破口大罵。
“你他孃的腦子爛了吧?”
不是腦子不好,是爛了。
起身,邁步,停下,已在冰原。
喬崢笠面色凝重,衝著那個提劍蹲在懸崖邊上的劍客,大罵道:“你三千年牢獄白蹲了嗎?從前怕死,現在不怕了?吃撐了怎麼著?”
你學誰不好,學桂祘?做事之前就不動動腦子的嗎?
牧沉橋以劍柄撓了撓脖子,指著剛剛砍出來的深淵,問道:“喬山長,這裡面的畜生呢?”
喬崢笠面色鐵青,一步掠出,直下深淵底部。
此時他才發現,這冰原下方,哪裡有什麼畜生?就剩下一道符籙,還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姑奶奶走嘍!早就走嘍!”
返回上方,喬崢笠還是臉色鐵青,因為關了八千多年的存在,不見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轉過頭,喬崢笠冷聲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牧沉橋一愣,“我……我沒發現啊!我是想下去砍死它的,但你瞅見了,啥也沒有哇!”
喬崢笠皺著眉頭,想來想去,還是隻能想到龍丘棠溪取劍的那次。
因為這麼些年來,也就只有龍丘棠溪取玄夢,動靜最大。它要跑,也只能藉著那次跑。
怪不得!大家都以為是龍丘棠溪自身劍道天賦,鎮住了那畜生。現在看來,是它想跑而已!
喬崢笠看著牧沉橋,沉聲道:“你大爺的,以後靠點……”
譜兒。
與最後兩字一同傳出來的,是一聲轟隆巨響。
牧沉橋已經提著劍,蹲在另一處深淵裂縫,劍柄撓頭。
喬崢笠面色發冷,“好玩兒嗎?”
牧沉橋乾笑一聲,一步跳下去,劍光很快就折返了回來。
他拿著褪掉什麼皮遞給喬崢笠,訕笑道:“別生氣啊你!咱倆小時候關係不是挺好的嗎?當了山長了就有架子了?你瞧瞧這是什麼,也順便告訴我,這下面關著的是什麼?蛇嗎?”
喬崢笠點了點頭:“差不多,一條吃了黑龍,險些弄死北方玄武的,蛇。不光如此,它吃過黑龍、青龍、赤龍,現在沒吃過的,就是白龍了。”
牧沉橋瞪大了眼珠子,“這麼猛?那它怎麼到這冰原下方的?”
喬崢笠想了想,如實答道:“好像是被水神一腳踹來的,然後丟了佩劍在冰原鎮壓。”
牧沉橋嘴角抽搐,乖乖!
但轉念一想,也算是青椋山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