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給剛才的號碼回覆了過去。不一會,簡訊又響起,沒有語言,沒有表情,只有一行點點。
換好衣衫,兩個人往餐廳走去,走廊上掛著個電視,裡面正在播天氣預報,白雁停下腳步,“成都今天二十四度,比濱江暖和呀!”她喃喃自語。
“想去成都度蜜月?”柳晶問。
白雁搖搖頭,“沒有蜜月,康劍後天要開舊城拆建大會,抽不出時間。”
柳晶一咧嘴,“抽不出時間幹嗎要結婚?把一腔精血奉獻給黨國好了。”
白雁臉通紅,回頭掐了下柳晶,“小姐,形象,形象……”
柳晶吐舌,笑得鬼鬼的,湊到白雁耳邊,吹氣如蘭,“雁,我和幾個小姐妹給你送了份禮物,一會你進了洞房再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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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嬌羞地笑,知道一定是什麼惡作劇。
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結束,送走所有的賓客,白雁覺得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白慕梅喝得微醺,幸好就住在這家酒店,不必要人相送。
白雁和康劍坐著婚車回新房。
康劍原先住在市政府招待所,三個月前,和白雁一確定關係,他就購買了一所公寓。公寓在城市邊緣,小區很小,很靜,十幾棟六層高的樓遠遠地坐落在綠色的草坪上,他們的家在一棟頂樓的複式裡,客廳正對著這座城市唯一的河流。河對岸是一畦畦農田,遠遠可見一排排農宅,很有點田園的味道。小區外,有班車直達醫院,白雁上班也方便。
新房的一樓是客廳、飯廳、廚房和雜物間、客房什麼的,二樓除了臥房之外,還有一個書房。康劍把雜物間和客房打通,改成一個大大的套房。
開始的時候,白雁還不太確信,她會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這比她的願望高出了實在是不知道多少倍。但她是個把什麼都藏得很深的人,心裡面樂開了花,臉上絕對不會露出受寵若驚的模樣。
兩個人疲累地走進房間,白雁上樓卸裝,康劍進廚房煮開水。
“白雁,”康劍喊住她,“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是,領導!”白雁俏俏地笑著轉過身,挨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眉宇間滿是小女人的嬌媚。
“不是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喊我領導。”康劍蹙起眉頭。
“以前喊你康領導,現在喊的是領導,這意義可不同的。康領導是個遙不可及的陌生人,而領導是最親最親的人。在你面前,我就象是個笨拙的孩子,你在哪方面都能勝任我的領導,我心甘情願地被你領導著。”她貼近康劍,手圈住他的腰,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頸間,“你……不想領導我嗎?”
康劍漆黑的眸子一深,手指情不自禁撫向她帶笑的臉頰,但半路突地又收回來了。
“白雁,坐好,我和你認真說個事。”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
“嗯,”白雁象小貓似的往他懷裡又偎了偎,秀氣地打了個呵欠,輕輕閉上眼,“人家累了,就這樣說吧!”
康劍看了她好一會,“白雁,以後不要隨便把你那幫朋友和同事領到家裡來,更不要答應幫別人做什麼事,最好和柳晶她們保持距離。家裡來了客人,你聽到什麼不準在外面亂說。誰象你打聽什麼,要想一下再回答。不是誰敲門,都要開,從貓眼裡看好了,問清什麼事再開。和單位裡的異性同事講話,不要太過隨意……你幹嗎?”
閉著眼的白雁突然坐起身,眼瞪得圓圓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眨了眨眼,“你真是我家領導嗎?”那神態象在夢遊一般。
“白雁!”康劍心頭升起一種無力感。
白雁雙手一拍,笑靨如花,小臉上的兩個酒窩可愛地閃著,“你真是我領導呀,剛剛我還以為你是監獄長,口氣好凶哦,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