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他管這小女人叫“母夜叉”。“是你啊?”他的口氣立馬緩和了下來,說道:“好了,你們玩吧!我做飯了。不過,記得早點回來。”
“三天後準到家,等著吧你!”許梅依舊不上一句正經的。她才不把沈濤放在眼裡呢!這個男人小心眼兒,她偏氣著他說。
“思蘭,甭理他,你要氣不過,回頭我幫你整。”
思蘭搖搖頭,一個字不願再提這個男人,只接過機子,無氣又無力的說一句:“我餓了。”然後就朝小餐館走去。
和明宇軒的偶然相逢讓她再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表面上她裝得無動於衷,其實她的心頭比用萬把毒刀穿刺還疼。她深深懂得那個男人的心,但她只能把自己包裹起來,不讓他看到一點傷,因為她害怕他們的理智會在心靈不經意碰撞的某一刻崩塌,從而將那份原本屬於記憶中的純美感情也一併無情的摧毀。
“對不起!宇軒,我的人生因你而殘缺,但我的生命會因這份記憶而美麗,此生我不能與你相隨,只能在心底裡對你說一聲——我的愛將伴你一生。”
輕輕地從那個人的身邊走過,從那個人關注的眼神裡走過,思蘭有意找了個角落,背對他坐下來。
是天意難違,還是緣分又在作祟,不經意間他倆竟又選擇了同一個餐館,並且是同一排座位。
許梅開始點菜,她花錢如流水,錢來的易,走的也易,不一會兒四個菜就上齊了,兩個點心一個湯,外帶一盤兒烤香腸。
“思蘭,快吃吧!吃飽了玩起來才開心。”
思蘭憋不住笑起來,這個女人,獻世活寶耶,除去吃便是玩,活得真她奶奶的瀟灑。
“許梅,你不是說正在減肥嗎?”
許梅咧嘴一笑,心裡話更實在:“看到好吃的就不減了,享受第一。”突然盯向思蘭,話鋒一轉,問道:“蘭,你和晁閩什麼時候起開始疏遠的?”
思蘭驚奇地問:“怎麼了?”
許梅一笑:“沒什麼,只是很奇怪曾經最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反倒成了陌路。”
思蘭也笑了,笑得苦澀又無奈:“我們這種人怎麼能夠搭上人家那趟豪華的列車?話不投機半句多,沉默是金。”
“可是······”許梅咬著唇兒,猶豫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
思蘭忍不住問:“可是什麼?可是人家不會沉默,對不對?”她知道晁閩的爸爸媽媽離許梅的孃家不遠,那老倆,人送綽號兒一個叫“愣雞婆”,一個叫“歪歪嘴兒”,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前些日子,晁閩的哥哥鬧離婚,那愣雞婆還在外面白話兒媳的都多不是呢,甚至侮辱兒媳同自己的親生父親混混,在哪兒發生的居然都搞得一清二楚。結果婚沒離成,兒媳又被兒子帶了回來,你說她對得起孫子還是對得起兒子?一家人尚且這樣,對外就更不用提了吧?
許梅終於按耐不住說:“你知道,晁閩的爸爸媽媽經常去我媽媽那兒串門,他們不止一次提起你,還說你······說你沒結婚那會兒就和很多男生好······”
思蘭立馬剪斷她的話說:“世俗中就是這樣,最好的是舌頭,最壞的也是舌頭。不過,舌頭長在人家嘴裡,愛怎麼說那是人家自個兒的權力。”
“你不生氣嗎?”許梅很意外她說出這些話。
思蘭淡然一笑:“歪嘴兒,歪嘴兒,歪著嘴巴說話的人肯定心術不正。”但她就是不明白那麼精明的人為什麼不靠腦去想想,她女兒和思蘭曾經是那麼要好,有段時期倆人簡直稱得上密友了。所謂密友肯定是連家醜也敢向對方坦白的。說句實話,晁閩那時雖然瞧不起思蘭,但很多事還是會向她講的,並且包括她曾經有一個被自己的爸爸媽媽凍餓而死的親妹妹,只因那個妹妹傻······而思蘭呢?那時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