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一把屎尿拉扯大的女兒到底是被眼前這個從小就不學無術的傢伙勾搭跑了的,臉面上又著實掛不住,她迎也不是拒也不是的,稍一點頭就趕快走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花花一掀裡屋布簾走了出來,她早就聽見小劍“幽揚頓挫”的歌聲了。看到自己的女人,小劍臉上微微一紅,他頭低了下來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到這兒來了。
“小劍,我們出去走走。”花花大方地對自己的“小丈夫”說。她拿捏分寸得準,渾若沒事的人。小劍跟在花花的後面,出門右拐走上村西大路。走了幾步,花花轉頭說“小三,你先回去,我和小劍有事。”“對,對,你先回去,我和花花還有事。”小劍早對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小三不滿,只是怕背上重色輕友的頭銜,不敢出聲阻止他。愈發圓潤的小三鼓了鼓腮幫很容易地翻出了死魚眼,站在原地不動。
“小三”花花的語氣重了“你,先回去。”
“嗯?”小三的死魚眼動了動,一副不甘的心理全脹在圓臉上。
“算了,算了”小劍見小三不願意回去,不想兄弟難過,就打起了圓場“他跟著就跟著吧,不是外人。”說完他朝小三招了招手,然後走上前想攬住花花的肩頭。花花的臉也紅了,她輕輕地一掙。小劍心裡一樂,都快老夫老妻了,還來這一套。
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明亮紅映了天地一線的穹廬,一隻不知名的鳥兒象懶惰的螞蟻附在白壁上迷了路,慢慢地爬著圈。
三個夥伴來到了村前的小橋邊,他們都坐在東邊的低矮護欄上。花花坐在中間,小劍坐在她的左首,他轉臉向花花望去,看見花花的側臉。她正微眯著眼,看著西方,好象在擔心那隻迷途的螞蟻。他還看見小三,胖頭魚式的臉龐正對著自己。小劍心裡暗歎起花花的英明。多日不見,滿腔衷腸,卻因為有隻胖頭魚在身邊,連執手對望都不行,早該硬下心腸趕他回老家。
“小劍”花花的叫聲停止了小劍從心靈上對小三無情地虐殺。
“什麼事?”小劍殷勤地詢問。
“是有些事,要和你說說了。”花花不再悲天憫蟻,轉過臉來專注了一眼小劍,又轉過去專注了一把小三,最後再專注回來。
253看穿了也就想開了
看著花花鄭重其事的眼神,小劍的心下未免著慌,該不是現在就要結婚吧?雖說在農村沒人在意法不法定年齡,結婚全以辦酒席為準,可自己也太小了點,莫非要奪了老家魚穩坐了幾十年的早婚頭把交椅?老家魚是朝正輩上的人,十五歲那年結的婚。過去是有人十一、二歲就結婚,可那是過去啊,而我則生活在現代。不過,如果真要能回到過去也不錯,好歹能多娶幾個老婆。一瞬間,小劍轉了幾個念頭,想著想著他笑了,三妻四妾不知怎麼應付過來的。
“小三也不是外人了。”花花接著說。
“對,對,小三不是外人。”小劍忙收住笑容,極力擺出個成熟的樣子。
“小劍”花花抿了下嘴唇“小三不是外人,他以後會是我的男人。”
“什麼,什麼?”小劍的眼睛睜得溜圓,眼神卻如那隻不知名的鳥,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愛情是經不起推敲的,糊里糊塗時最美。如果非要刨根問底地說清道明,那麼最後留下的就是千頭萬緒的悲傷和無奈。愛情也是似是而非的,裝聾作啞時最為珍貴。看似形影不離出雙入對的兩個人,很多時候只不過是情投誼和的朋友。而很多形如路人,甚或見面就吵,分開無謂的人反而是千年共修的戀人。
小三對花花心儀已久。她的樸實,吃穿住用行,遮不出的的簡單美麗;她的勤勞,柴米油鹽家裡田外,掩不盡的日作星迴;這深深地吸引了小三。
花花對小三也早有鍾情。他的實誠,一二當斷丁卯分明,那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