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僅有的令人信任;他的本分,不見油腔滑調,更無半點虛頭八腦,更是今世唯一的依靠;這讓花花無限著迷。
而花花對小劍,就是再親密,那除了夥伴之間的友愛,更多的是一種記憶骨髓地感恩。從來就不對等的兩個人,怎麼會產生真正的感情?
當確定花花的真實意願並知道無可挽回後,小劍哭了。他揚起巴掌想狠狠地摑一下眼前這個逢場作戲的女人,或最終沒有下得了手。他掩面跑了幾步,心有不甘,又跑了回來,死命地踢了小三一腳。小三沒有還手,他知道他和小劍單純的兒時情誼到今日就算走到了盡頭。
少年的心裝滿了對未來的憧憬,也承受著愛情的脆弱。小劍躲在自己的被窩裡,一邊安慰自己,我擁有了她的第一次,一邊抹著眼淚,花花回來吧。
人是很善於欺騙自己的。兩週後,小劍已開始未擁有花花的第一次,而沒有讓花花綁架著進入婚姻而沾沾自喜了。原來,戀愛是可以分手的。小劍彷彿懂了愛情最重要的一課。懂了也就看穿了,看穿了也就想開了,想開了才發現世界上的美好無處不在。
254儀態萬方的黃鼠狼
月光皎潔之下,黃燦瑩閃的田地散發著的濃郁豐收氣息,讓小劍和朝正的腳步輕盈地象隨風四溢的麥香。
朝正手提著一支雙杆獵槍走在麥男間的小路上,小劍離他不遠,揹著只蛇皮口袋走在主路上。春日漸逝,夏*近,連深藏在洞穴中的野兔也感覺到了這一點。每當夜晚蟈鳴草響時分,它們也一隻只地,或獨來獨往,或成雙成對,蹦跳盤旋於綠草黃麥之間。白天,小劍在家裡養精蓄銳,朝正在鎮裡焦頭爛額;晚上,小劍精神抖擻,朝正容光煥發。爺倆結伴去打野兔。朝正本就有著高強的射擊技術,再加上獵槍散彈擴大了準頭,簡直成了百步傳揚的神槍手,指哪打哪,打哪有哪,槍聲起,野兔落。小劍開始也扛著只獵槍認真追逐獵物,不料幾日下來一隻也沒有打著。小劍這人有一個優點,就是頗有自知之明,學習不好就不上學了,兔子打不著就不打了,專做爸爸的跟班,撿野兔。有時一晚上下來,朝正能打到十幾只野兔,爺倆分揹著都有些吃力。
平靜賢淑的麥田中間突然象少女見到了情郎不自禁地展開了笑靨,一陣羞澀的抖動向主路上感測過來。父子同時看到了,小劍“噢哧、噢哧”地叫喚起來,朝正舉槍瞄準,單等著那隻膽小的野兔被兒子的呼聲趕往自己這邊。可這隻野兔不知是聾了耳朵還是被麥香薰暈了頭腦,麥田裡的笑臉仍然直直地向小劍傳來。小劍放大嗓門“噢噢”地叫了起來。笑臉多少感覺到了他的不友好,雖然沒有直接轉身朝向朝正,還是改變了路線,斜斜地往小劍前方漫去。
小劍有些奇怪,他閉上嘴站在原地靜靜等著,看看鑽出麥叢的會是怎麼樣一隻與眾不同的兔子。不一會,一隻有些營養不良的野兔一躬一曲著身體,象蛇那樣爬動著鑽了出來。小劍一看它瘦瘦的樣子,心想兔子中也有懶惰之徒,吃草也不賣力,若不是它一身金黃油亮的毛皮遮蓋著,那身骨頭就曲線分明的惹眼。而兔子不管人類的嘲笑,它仍是悶著頭細風逐浪般起伏著往前爬。小劍看著看著就覺得奇怪了。好吃懶做瘦掉了身軀,還瘦弱了智商不成?那隻兔子不遠離危險的聲源,竟然將計就計爬到大路,還膽大包天地坐在上面了。它橫坐在路中間,前腿伸直撐起了身體,先正對著南方,擺出動物界最優雅的蹲姿,爾後轉過頭望向小劍,完成了深情款款神態的剩餘部分。這幾個動作前後有序,就象一名世襲的貴族,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千年積蘊的紳士溫文。只是它那雙碩大的眼睛很讓它無奈,迎著月亮的光芒,它們四射出了海洋深處的藍色,乾乾淨淨、晶瑩幽然,藍地讓初夏的夜顯得格外深邃寧靜。小劍從沒見過這樣的美麗,藍色的美麗,他呆呆地站立著。“嘭”地一聲,這時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