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早就計劃好了!”肯定的語氣有著某種幸災樂禍,郝少鋒道:“真為你的敵人感到可悲,怎麼會有你這種狡詐的對手呢……為了那些痛哭流涕的可憐人們,乾杯!”
被郝少鋒說的話逗樂的李銘遠揚起手裡的杯子,輕輕的碰杯。“為了神一樣的隊友乾杯。”被調侃的上官沒有絲毫窘迫感,向沉思不語的端木問道:“端木,怎麼了?”
“我在想,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端木羸眯著眼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沉鬱的聲音響起。“如果這一切都是巧合,那麼,我現在的所作所為豈不是以怨報德?”
怔愣一下,三個人收斂起各自臉上的笑意,蹙起眉,若有所思的沉吟著。
“端木,你的意思是,不再繼續詳查他的資料了?”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樣子,上官銳問道,隱隱的有些不置信。
鑑於端木另一個身份的特殊性,他們幾個人向來是對每一個企圖接近端木或是自己的人詳查細審,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以至於一直以來都是四個人在一起,畢竟大家熟的連對方几歲穿吊襠褲,幾歲尿床的事兒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何況,四個人的父母都是熟人,彼此之間的交情可比他們這些小輩們深得多。
“不。還是要查的,只是,查出來的結果真的是巧合的話,不要驚動他,更不能讓他知道,畢竟他曾經救過我一命。”看著自幼就一起長大的所謂的青梅竹馬們,端木羸的眼中有著堅持。“雖然我還在役,但遲早有一天會離開,不要為日後添麻煩。”
“好。”三人同時應道。
端木的話他們理解,也知曉他潛在的意思。
早些年,他們還小,還不成熟的時候,凡是接近他們的人或事在他們出手調查一番,原本他們還在沾沾自喜著自己的能力,等時日已久,他們也反過味兒來了,難怪這些年身邊能稱上朋友的人來來去去都是從小認識的,沒有一個是在校園裡、社會上結交的。四個人憤怒的同時也鬱悶了,未成年的時候家裡的那些長輩們插手就插手了,他們不會說些什麼,畢竟未經歷自然法則的幼崽只是幼崽,即便他是叢林之王的幼崽。
可是現在呢,二十歲的生日早就過了,已然成年了,可為什麼還要插手?就連對某一個女性多看上一兩眼,家裡那些護崽的長輩們都會把那女性的祖上八代查個一清二楚,隔日放到他們的桌上。關愛是晚輩是好事兒,可是過度的關愛就是在否認他們自身的能力以及不他們的不信任。四個人都不喜歡,很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
“如果真像端木所說是巧合的話,”著重在“巧合”兩個字上加重音調,上官銳恢復那笑的如同漫山遍野桃花開的模樣。“我們也不能虧待了端木的救命恩人。但如果不是巧合的話,端木,你是知道的……”
“當然,我之所以會猶疑,就是擔心他來北大是個巧合,而不是哪一方勢力派來接近我們,取信我們,導致不可收拾的後果。如證實了他的無害,那我們就要改變對他的態度了。起碼,他那一通冠冕堂皇為自己不會用刀叉而找的愛國大義理由就足夠我對他刮目相看了。”
似乎是想起了在西餐廳的那一幕,郝少鋒噗的一下笑開了。“那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大庭廣眾之下向人家侍應生討要筷子不但不覺得尷尬,反而擺出一套一套的大道理,讓人覺得他說的就是對的,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那小子,怎麼能那麼有意思啊!”
“啊。”李銘遠也笑,淡雅的如同一幅江南水墨畫卷。“是個有意思的人。”那似是詆譭似是貶義的“資本家”三個字他可記得呢。偽憤青、資本家,呵呵,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資本家……
“我對他的手術功夫感興趣。那小子絕對跟過名師。”一個只在專科學院裡學習了兩年,臨床工作了兩年,剛剛踏入醫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