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容易,這一點也不容易……
既然活在這世間,永遠沒有一樣東西能真正屬於自己,既然這來來去去,免不了輾轉飄零。那她也累了,倦了,便死了,也無甚大礙。
萬萬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蘭陵王蹙緊眉峰,一動不動地杵在了當地。
經過這麼一次攤牌後,張綺面對蘭陵王時,終於一掃之前的卑賤,逢迎討好,還有百般獻媚。
她變得清冷自持。不管有他沒他,她都穿著最美麗的陳地裳服,都穿行在美麗燦爛的桃樹梨花之間。便是在床第間,她也放開了自己,想呻吟時,便大聲的呻吟出聲,興盡了,便把他推開自顧自地提步離開。
她的變化太突然,蘭陵王冷眼旁觀一陣,見她確實是發自內心地在放縱她自己,那種熟悉的胸悶心絞,便不期而來。
而這時,大半個月一眨而逝,他許過她的,那半載期限,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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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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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路
蘭陵王跳下馬背,把韁繩交給僕從後,大步走到管事面前,低聲問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管事抬起頭來,他看著消瘦了不少,面目更加沉肅的蘭陵王,擔憂地說道:“在刺繡呢。郡王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蘭陵王已揮了揮手,大步走了進去。
不一會,他便來到了主院處。
望著那出現在視野中的苑門,不知為何,他腳步有點遲疑了。猶豫了一會,他才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張綺是在院落裡,她手裡晃著一根桃枝,一邊哼著曲,一邊旋舞著飄向安在另一側桃樹下的繡棚。
今天的她,經過精心的妝扮,雖然天生麗質,不曾敷上白粉,紅潤小巧的嘴唇上,卻是塗上了胭粉,額頭上也貼了額黃。
她那光可鑑人的墨髮,學著宮中美人一樣高高地挽起。身上穿的是晉裳,上身是聯珠經錦半臂窄袖衣;下著間色裙 肩披金黃印花帔。
她年少還小,便是再豔再嫵媚,面目中也透著股稚嫩。可現在,經過這麼一妝扮,似是平生大了三四歲,一種美豔貴婦的氣勢便撲面而來。
彷彿知道他的到來,她停下舞步,微微側頭,嘴角含著溫柔中透著矜持,疏遠的笑,這般靜靜的,像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
她的笑容,他看過無數次,她的面容,他也已經熟識。
可這一刻的張綺,讓他感覺到陌生。彷彿,她已成了宮中一美人,而他於她,已成一個過客。再次相遇,不過是這般疏遠而矜持一笑,轉眼擦肩而過,一人朝東,一人朝西。她自有她的男人要溫柔相待,她在床第間的百般風情,也自有人獨享。
他便是千方百計見到,也不過是她的一句問侯,一個矜持的笑容罷了
蘭陵王直覺得胸口被重重一擊
他不知不覺中冷了臉,大步朝她走來。
張綺沒動。她依然含笑而立,寧靜地迎著他。
蘭陵王在她的身前停了下來。
張綺沒有像往常一樣,仰著頭,歡喜又依戀地看向他。而是這般站得筆直,靜靜地平視著他的襟領處,淺淺笑道:“郡王回來了?”她揚唇愉悅地喚道:“來人,給殿下更衣。”
把婢女們叫來後, 她朝他盈盈一福,然後轉身,翩躚而去。
她像一隻蝴蝶一般,姿態曼妙地舞到一株桃花樹下。然後跪坐在塌上,重新拿起那繡花針,專心地刺繡起來。
蘭陵王風塵僕僕而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