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剛得到舉報,有人攜帶兵器躲在城南一座民宅內,微臣便帶人去抓捕,沒想到竟然抓到看江東探子。”
劉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麼江東探子?”
“回稟州牧,是江東奏曹掾陸績,微臣認識此人。”
說完,蔡瑁又將一封信呈給劉表,這是他隨身攜帶之信,好像是孫權的親筆信。
劉表接過信瞥了一眼,信皮上寫著,‘致江夏劉太守。。。。’這確實是孫權的筆跡,劉表認識,只是這江夏劉太守是何許人?劉表心念一轉,忽然明白過來,這個所謂的劉太守,不就是劉璟嗎?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他扯開信皮,取出信看了一遍,確實是孫權寫給劉璟的親筆信,下面還有吳侯大印,心中內容是希望兩家和好,共抗曹操,在信的後半部分,表達了孫權對劉琦和劉琮的擔憂。
‘北人不善舟楫,曹軍南征需靠荊州之兵,無論琦、琮二人為荊州之主,皆是江東之禍,惟公子勇武善戰,目光深遠,可抗曹操,權聞公子素有大志,不甘為曹賊之虜,權亦是也!
江東願全力助公子登荊州牧之位,掌荊州之軍,江東江西可建破曹聯軍,共抗曹賊。
請公子早回江夏,遣使於江東,細談合作事宜,權引頸相盼!’看罷此信,劉表的臉皮漸漸變成了醬紫色,強烈的憤怒矇蔽了他的心智,他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豎子安敢欺我!”
蔡瑁心中暗喜,又趁熱打鐵道:“陸績就在外面院子裡,但他反抗激烈,身受重傷,氣息已經很微弱了,能否讓微臣先去替他治傷調理。”
劉表剋制住滔天怒火,慢慢走得門口,望著院子裡被幾名士兵架著的陸績,他低著頭,氣息微弱。
“把他臉抬起來!”
一名士兵抓住陸績頭髮,將他臉抬起來,有士兵將火把湊在他面前,照亮了陸績的臉龐,劉表點點頭,果然是那個席間懷橘的陸郎,三年前他見過一次。
“帶他下去療傷調理,不要傷害他!”劉表認識其父陸康,既然是故人之子,倒也不好太過於虐待。
士兵將陸績帶了下去,蔡瑁心中暗喜,劉表沒有盤問陸績,那就表明他完全相信了此事,他知道,劉璟與江東暗中勾結謀荊州之位,這是劉表無論如何不能容忍之事。
“州牧,微臣願親自率兵將劉璟抓來。”
劉表仰頭望著暗紅色的天空半晌,最終搖了搖頭,“此事讓我再考慮考慮!”
蔡瑁大急,連忙道:“可是州牧。。。。。”
不等他說完,劉表便擺擺手,“你去吧!我有點疲憊了。”
“是!微臣告退。”
蔡瑁無奈,只得退了下去,房間和院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只聽見雨絲敲打落葉‘沙沙沙!’的聲響。
劉表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在想中午王覬卻試探劉璟之事,緊接著晚上又爆出了劉璟暗中和東吳勾結、謀取荊州的醜聞,雖然這件事讓人感覺太巧了一點,但劉表現在寧可相信是真的,他只覺心力憔悴,萬分疲憊。
良久,劉表輕輕嘆息一聲,“璟兒,這可是你逼我!”
。。。。。。。。蔡瑁帶著手下和陸績匆匆離開州牧府,在大門旁,一名丫鬟手持一封信,在焦急地等候著。
這時,丫鬟遠遠看見蔡瑁走近,她正要迎上去,忽然,兩個黑影在他身後出現,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拖進了黑暗之中。。。。。丫鬟手中的信很快出現在劉琮的桌上,手下兩名侍衛稟報道:“少夫人的貼身丫鬟準備把這封信交給蔡軍師,被卑下截獲。”
“幹得不錯!”
劉琮誇讚一聲,“賞你們一千錢,去賬房領吧!”
“多謝公子!”
兩名侍衛感激不盡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