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理他,他又來自己這裡找慰藉了……
“要……一起去喝一杯嗎?”榔頭說。
“……”蝴蝶君不想毀了自己面膜的功效,而且他根本不想說話。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酒館,那裡有私酒賣,知道嗎,現在私酒也漲價了呢。”榔頭的語氣透著一股子討好。在這個家裡,他就如魚悅一般高高在上,大家對他都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尊重,在某些時候,榔頭很寂寞,唯一可以交流的,似乎就只有蝴蝶君了。至於和帝堂秋,他們的關係就是不停的較勁,至於到底比什麼,恐怕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蝴蝶君睜開眼睛眨巴眨巴。
榔頭彎腰看他:“去還是不去啊?”
蝴蝶君繼續眨巴自己的眼睛,他沒辦法回答。
“我當你同意了,我去換衣服。”榔頭指指他,轉身進了屋子,蝴蝶君無奈的坐起來,他抬著一張殭屍臉,面無表情的穿過院子,沒有理睬熱情的衝他打招呼的葉楊。
“H,我們認識嗎?”葉楊站在臺階上問他。
蝴蝶君從他身邊走過去,今天他的態度並不友好,他生氣了。
葉楊很失望的撓撓頭,他那塊牌子很不幸的被他反背在身後,他只是打了個噴嚏,就失去了他可憐的記憶。他挖挖腦袋,轉身看看這間屋子,剛才那個人沒理自己,看樣子是不認識的,於是他向大門走去。
夏日的天空是炎熱的,而且越接近中午越熱,葉楊離開家的時候,正趕上廚房在派發消夏的冷飲,所以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大門口走了出去,並沒有人看到他,今天,帝堂秋值班……
魚家大門口,是一條筆直的私家道,平時這裡並無人來,私家道的門口有一路公車,每十分鐘會過一輛,按照某種潛規矩,從這個站上車的人,是不收錢的,葉楊非常“幸運”的坐上了一把不收錢的車。
他就這樣開始還是很興奮的坐在車裡張望著,結果越坐越恐慌,他好像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於是他站起來,看下四周,短短不到半小時,因為心底的那種沒有歸屬的感覺,他失憶了許多次,多到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個人類了……
“別怕,孩子。”身邊突然有位微微發胖的老人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溫暖,他按著他,拍拍他的肩膀,那位司機好奇的從後視鏡裡看下客人,接著收回目光,他開這路車開始就被警告過,不該看的不要看。
葉楊反手抓著老者,他看著他:“我……我……我是誰?”
“你是葉楊。”
“葉楊?”
“是!”
“我很害怕。”
“我知道。”
“我忘記我是誰了。”
“別擔心,仔細想下,慢慢的,慢慢的回憶,彆著急……”老人安慰著他,他看著自己曾經的最最心愛的徒弟,即使是這位徒弟連累自己連減三級。來到這個吳嵐小城,他也從未後悔過,因為在這裡他能看到自己最心愛的徒弟,看著他被關愛,被關心這令他很安心。
葉楊坐下,仔細的,認真的回憶起來,身邊這位老人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
“我好像不應該在這裡。”他抬起頭對他說。
“是啊,你有個家。”老人摸摸他一頭汗的亂髮。
“家啊,家……”葉楊嘮叨著。
老人從身邊的口袋拿出一瓶藥遞給他,葉楊奇怪的接過去,晃晃瓶子,老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水,這瓶水他放在身邊整整三個月了。
“紅色的吃一粒,藍色的兩粒。”老人遞給他幾個藥丸耐心的解釋。
“哦。”葉楊接過去,配著水慢慢吞下藥丸。不久他閉上眼睛開始酣睡,那些藥丸有穩定的作用。
車還在兜著圈子,老人悄悄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