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杯,田義滿臉笑容,魏思思嬌羞不已,接受眾人的祝福。
趙竑看著幸福美滿的二人,目光幽幽。
田義是脫了單,他的大舅哥周平,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陛下,臣並未調魏思思來蘭州,陛下明鑑。臣御下無方,陛下恕罪!”
眾軍掌聲當中,曹友聞再次低聲一句,為自己辯解。
“曹友聞,不用解釋,也無需擔責。朕知道你治軍有方,和你無關。事後,朕會把魏思思調回東南,給她安排個閒職吧。”
動不動就脫離軍中,這不是軍人所為,當然不能留在軍中。
看到趙竑似乎眉頭微皺,田義心驚肉跳。
魏思思身為利州西路戎司醫官,不經宣召,私自到了蘭州,簡直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私自出營,等於臨陣脫逃,這樣藐視軍規,即便是被處斬,也不為過。
趙竑細微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淑妃娘娘駕到!”
軍士的聲音在營門外響起,眾人都是一愣,一起向著營門口看去。
趙竑也是微微一怔,抬起頭來,看向了營門口。
李惟名不在臨安城待著,怎麼也跑到這西北邊陲來了?
難道說,她對自己出兵增援西夏,始終心存疑慮?
雍容華貴、錦衣華服、滿頭珠翠的李惟名走了進來,教場中眾軍都是肅立,就連趙竑身邊的將臣們,也不敢怠慢,一起行禮。
“見過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怎麼跑到蜀口邊塞來了?
“淑妃,你怎麼來了?朕好派人去接你。”
趙竑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李惟名身材高挑,儀態萬千。美麗的女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帶出去也很有面子。
“妾身見過陛下!”
李惟名行了禮,在眾將士的注視當中,朗聲開口。
“妾身祝陛下取得河西之地,為大宋賀,為陛下賀!”
滿堂將臣面面相覷,趙竑也是微微一怔。
李惟名,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淑妃,河西之地如今是蒙軍佔領下的達魯花赤,非大夏,也非大宋治下?如果非要祝賀朕,還是等大宋增援大夏的王師凱旋歸來吧!”
趙竑哈哈一笑,站了起來。
李惟名話裡有話,即便是抱怨,將士們也看不出來,趙竑卻是深諳其味。
故國情深,誰也不能免俗。卻不知道,他要用兵河西的國事,怎麼傳到了李惟名耳中?
還有,李惟名到西北邊塞,千里迢迢,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陛下,大宋王師軍心可用,擊敗韃靼大軍易如反掌,十萬銳士,取殘破不堪之河西,還不是如探囊取物。臣妾先為大宋賀!為陛下賀!”
李惟名看向趙竑,目光五味陳雜。
趙竑的心裡,猛然間一緊。
李惟名,他的後宮嬪妃,這是在公然質疑他嗎?
“將士們,你們隨便,朕不勝酒力,先行告退!”
趙竑在前,李惟名走後,轉身進了營房。
“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目送趙竑和李惟名離開,眾將紛紛行禮恭送。
“大哥,淑妃娘娘怎麼來了?”
眾人重新坐下,曹友萬好奇地問道。
“還能是什麼,故國情深,不放心陛下!”
曹友聞微微一笑,拿著酒杯,若有所思。
座旁的餘玠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嘆息一聲。
“陛下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餘將軍,陛下天下雄主,天威難測,慎言,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