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獵很吃驚吧,那時候我太需要錢和糧食了;沒想著迴避你,只想著有個人能幫我出貨挺好的,我都不需要掛心。”那時候時局緊張,倒賣倒買是要坐牢的;剛穿過來,她只想安安穩穩過個兩年回城,重新開始事業。
“第一次見你打獵,我確實很吃驚,明明是個瘦弱小姑娘,怎麼力氣就那麼大;不僅力氣大,膽子更大,野豬都敢硬上。”現在回想起來,嚴如山不禁搖頭失笑,“我記得,你才到知青點的時候,整個人都很陰鬱,讓我想到了剛下鄉的時候;雖然,我沒那時候的你那麼陰沉,卻也沒好到哪兒去。”
“陰鬱又怯懦的一個姑娘,剛來就病了幾天;病好之後反而像想開了一樣,下地幹活,上山打獵樣樣能行。”
此言不無感慨,若非鍾毓秀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他都懷疑被人換了。
鍾毓秀臉上一僵,轉而若無其事道:“沒錢沒糧,不想辦法過活又能可沒法活了;說來還得謝謝你,沒有你幫我出貨買糧食,我還得親自走黑市,給我省下了不少功夫。”
“那時候覺得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小小年紀背井離鄉;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了,對我而言不虧。”
盯著嚴如山泛紅的耳根,鍾毓秀輕笑出聲來,這人竟害羞了;不過,嚴如山這人重情義是真重情義,薄情起來絕對薄情。端看對知青點其他女知青就知道,那是能不說話就不會開口。
不過,嚴如山這人沉穩持重,在知青點很有威信;女知青們又不是那等自我低賤之人,相處還算和睦。
“這麼說,你對每個知青都一樣咯?”
“不是。”
這話回應飛快,生怕她誤會似的。
鍾毓秀笑意不減,“那裡不是了?”
“我對其他人沒這麼好。”嚴如山窘迫的自曝其短,說完後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出口;一邊給她揉腿一邊道:“其他人勾不起我的憐惜之心,唯有你。”才能做到。
心間氾濫著甜滋滋的味道,怎麼回味都不夠。
嚴如山又道:“媳婦,你信我;我對其他人真沒這麼好。”
“這麼說來,那時候你就盯上我了?”鍾毓秀歪頭問道。
嚴如山猛地抬頭,與她璀璨含笑的笑眼碰個正著,面對那雙笑靨佈滿的臉龐,到嘴邊的否定話語打個圈兒又個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