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嫣咬著糖葫蘆,開開心心地朝著下一個街道走去,結果剛轉了彎,一隻手伸了出來,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呂嫣震驚極了。
下一瞬間,銀針已經捏在手心。
這時耳後卻吹來熟悉的嗓音:“是我。”
呂嫣僵硬了。她眼中掠過了不敢置信。
謝胥站在陰影處,像是曾經在密室那樣,半環著呂嫣:“你答應不要喊出來,我就放開你。”
呂嫣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良久之後才遊魂一樣點了點頭。同時將銀針扣回了袖中。
捂在她臉上的手終於松下去了。
呂嫣猛的轉身,果然看到熟悉的那張臉孔,她驚駭之下忍不住出聲:“你!你你……”
謝胥抬起一根手指,直接點在呂嫣的唇上:“收聲。還有……我現在叫許之遠。”
雖然不知道周圍有沒有人聽,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許之遠?呂嫣臉上的開心全都沒了,手上的糖葫蘆也不香了,打死她也沒有想到謝胥會出現在這裡。
“你為什麼在這裡?”受到極大驚嚇的呂姑娘幾乎是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
謝胥卻看著她,半晌把這個問題丟了回去:“你呢,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呂嫣和謝胥,這兩個人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兩人相顧無言許久,用眼神已經過了八百招了,前幾天剛想著再也不見的人,此刻又一次清晰地站在面前。
謝胥也在打量呂嫣,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繡花裙子,額前幾縷碎髮晃在臉頰,那雙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彎月。
如今的呂姑娘,可比一個月之前在京畿衙門耀眼的多了。
呂嫣幾乎是瞪著謝胥:“你管我?”
她現在是自由身,還當她是他的犯人嗎?
謝胥盯著她,“難道你收到了請帖?”
不是說,只有收到了請帖的人,才能夠來白鴉村。而收到請帖的人,必是將死之人。
呂嫣怎麼看著也不像是將死之人。
呂嫣眼底似乎閃了閃,她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雙眼睛更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謝胥。
她心中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可別告訴我,你是來查案的。”
能讓謝胥出現在這裡,還能有什麼原因?
謝胥沒有吱聲,他雙手攏在袖中看著呂嫣。沒有回答,也是回答。
呂嫣的臉色似乎變了變,她荒唐地看著謝胥:“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謝胥看著呂嫣,覺得這句話裡似乎有深意。
正要問出什麼,呂嫣忽然“哎呀”了一聲,彎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怎麼了?”謝胥不由一驚。
卻看呂嫣朝他使了個眼色,接著看見有兩個路人從他們身邊擠了過去。
而呂嫣順勢像倒在謝胥身上。低聲道:“假裝扶住我。”
謝胥反應倒也及時,立刻伸出了手,還配合了一句:“姑娘你沒事吧?”
呂嫣一副西子捧心狀,宛如戲精附體:“多謝這位公子……我自幼重病纏身,想著來這長壽宴上,沒準能有治病的良方……”
路過的人收回了好奇的視線,瞬間對呂嫣失去了興趣,原來又是一個要死的人。
謝胥看著那些人走遠,才鬆開了扶著呂嫣的手:“人走了。”
呂嫣也立刻小表情一收,倏地站直了身體,變臉速度堪稱大師級別。
謝胥望著她。忍不住眯了眯眼。“你還是那麼會演。”
呂嫣斜了他一眼:“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趁現在還有機會,你最好趕緊從入口出去。”
謝胥看著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