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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方才他替自己上藥時,掌上偶觸,卻並不似之前那般粗糙。若人不受刺曬,膚色會轉白也不奇怪。但那在校場上提槍練劍的繭子卻不是能很快除去的。除非……除非是生生剜掉,等新肉長出來,再用極好的藥膏化了那傷痕。

這些日子她有意無意讓人打探他的事,這“李漠”一直遊學外頭,近幾月才回來,為人儒雅,才識又高,得聖上賞識,賜了侍郎一職,與“其父”同朝為官。

可連梟是二月便“死”在戰場上的,也就是說,期間有四五個月他人間蒸發,怕做的,就是讓自己真正變成那個遊遍五國的李漠。若是儒雅學子手上有那麼粗厚的繭子,又有誰信。

他所受的苦……並不比她的少。

想的出神,外頭馬伕已說道,“大人,姑娘,鴛鴦樓到了。”

胭脂一頓,抬頭看著他,車簾和窗簾子因無風擺動,已停歇下來,將車內遮得嚴實。胭脂心口顫得厲害,她告誡自己要忍,可是這或許是兩人難得一起的機會。她方才為何要鬥氣,多說說話倒也好。

李漠也看她,“姑娘,你……”

話未說完,已被兩瓣紅唇貼住,極輕的一吻,卻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只是瞬間,她便回了身,撥開簾子離去了。

短暫的相吻,唇間其實未留任何溫度,可是卻還是能感覺到,那股情意從唇間,傳至心底。他那溫潤的面具在簾子垂下時,散了片刻,面上又是往日那慣有的竣冷,眼底卻有了柔色,嘴角抿著一絲極難察覺的弧度。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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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府,李漠便直接去了李尚書的書房。

下人在外頭聽見兩人說了會話,不一會聲音漸輕,再後來便沒了聲。往那縫隙看去,正背了身在看書,便繼續在外頭掃地。

那坐在椅子上的兩人,不過是身段與他們相似的人罷了。真正的李尚書和李漠,已進了書房密室內。

剛進了裡頭,李尚書便覺這男子與往日不同,那肅殺之氣,懾得他心驚。才跪身要問安,便被他一腳踹在心口,疼得彎身,卻不敢動彈,“將軍饒命……”

那在門外還是名喚李漠的溫潤青年,如今已又變成那叱吒沙場的年輕將軍,眸子裡光澤殘酷,活似要將眼前的人剜心,聲音沉而冰冷,“我在此處四個月,可曾這般待過你?”

李尚書忍痛應聲,“將軍禮遇下屬,從未有將軍姿態。”

連梟負手而立,冷盯著他,“那你說,我為何今日如此待你?”

李尚書額上冒著豆大冷汗,抖聲道,“下官不知。”

連梟冷笑,“你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麼?今日去刺殺那姑娘的人,身上可有著白家死士的圖騰。白盛在這裡想要調查個人,早被那些多疑之人發現了,他自然不敢讓自己的人去查。唯有尋你去,才能查得清楚又不惹人懷疑。他如此想掩人耳目的殺她,倒不純粹是因為是故人吧?”

李尚書驚得話也說不出,卻仍不敢動,他若動了,只會受更多苦痛。這男子,只是那煞氣,便讓人驚懼。

連梟俯身拍拍他的肩頭,“說出來,對大家都有好處。同為祁桑國人,我也不想為難你。”

李尚書思量一番,權衡利弊,才道,“白老將軍說……此女子早該殺了,卻不料她先逃了。如今碰見,正好……殺了她。”

連梟臉色一變,如果說是在她逃到月國前,白盛就想殺她,那就是在她還在祁桑國,還在連家時。但胭脂與白盛卻是無瓜葛的,那便唯有一個解釋,父親當初阻她嫁給自己,怕他迷戀女色,自己來到月國,他又想偷偷殺了胭脂以絕後患。想著,面上神色越發竣冷,冷聲道,“你去告訴白老將軍,讓他轉告我父親,若是怕我為了女人而忘了皇命,那我便不是連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