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表示自己想要轉學,離開這個令她感到窒息的學校環境。然而,她的呼喊聲只是成了碎碎念,卻沒有人能夠真正聽見她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畢竟,對於那個女人來說,她自己的兒子就算跑遍了全國都無所謂,又怎會在意二姐的感受呢?
初中三年級即將畫上句號之時,這時的二姐,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曾經溫順平和的二姐,換了一個人似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牢騷滿腹,抱怨不斷。而且,她似乎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出風頭的慾望,總是想方設法地吸引他人的注意。
記得有一次,學校里正在推銷復讀機,二姐和那個女人的兒子各自拿回了一部。可奇怪的是,那兒子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任何指責或非議。然而,父親卻不知為何,那張嘴巴再次咧得大大的,不停地說著一些風涼話,攪得二姐的腦袋整天都處於一種嗡嗡作響的混亂狀態之中。
二姐和我傾訴道:“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母親要來帶我離開這裡。可是,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母親突然就像一隻輕盈的鳥兒一樣飛走了。”後來,二姐將這個夢境講給了那女人的外甥女聽,誰能想到,這個小孩子竟然毫無顧忌地將這件事告訴了那女人。於是乎,那女人立刻擺出一副好像二姐挖了她家祖墳般憤怒的模樣,對著二姐又是一頓斥責和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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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二姐或許也是受夠了這樣的折磨與委屈,竟也學會了像那女人一樣嘮嘮叨叨,時不時地抱怨幾句。
而就在 2002 年的秋天,我升入了初中。然而,令人心寒的是,那個女人卻一直拖著不肯鬆口,不願意將依然生活在養父母家的我接回父親這。
二姐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終於在一個寧靜的清晨徹底爆發了。那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裡,二姐卻佯裝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嘴裡開始不停地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發激烈。沒過多久,那女人和她的兒子就被吵醒了。他們一臉憤怒地從床上爬起來,衝到二姐面前與她理論。只見那兒子怒目圓睜,右手高高揚起,彷彿下一秒就要狠狠地扇向二姐。然而,就在他即將動手之際,一旁的女人眼疾手快地將他緊緊拉住。
其實,這已經不是那兒子第一次想要對二姐動手了。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時,他才讀五年級。當時,他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子,惡狠狠地揚言要捅死二姐。好在關鍵時刻,他的母親拼盡全力將他死死拽住,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而在那次拉扯中,女人身上那件心愛的綠色棉服也遭了殃,被扯得破破爛爛。至於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那兒子如此痛恨二姐,二姐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難道是因為她曾經和鄰居家的小夥伴一起偷偷把他的遊戲機拿走玩耍了?可具體情況如何,二姐如今已無法確切回憶起來。
在這些混亂的場景中,二姐不禁想起了那個本該是家庭頂樑柱的男人—她們的父親。可是,在這個家裡,父親似乎總是缺席的。
對於二姐來說,父親唯一存在的時刻,就是當他肆意辱罵和惡毒詛咒她的時候。那些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一次次無情地刺向二姐的心窩,幾乎將她逼到絕望的邊緣。
那些年,二姐的日子被無盡的不安和苦痛所填滿。在家中的每一刻,她都如履薄冰,生怕觸怒父母;在學校時,也總是戰戰兢兢,擔心遭受同學的欺凌;甚至連走在放學回家的那條熟悉道路上,她的心都懸著,無法找到一絲能讓自己安心的慰藉。這樣的狀態彷彿沒有盡頭,日復一日地折磨著二姐脆弱的心靈。直到多年後,老家對於成年的二姐就是一個只要提及便會令她毛骨悚然、心生恐懼和厭憎的地方。
2002 年的夏末,天氣漸漸轉涼,秋天的氣息開始悄悄瀰漫。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