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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陶寬爺爺見林家大伯沒有再說什麼,也只有拿著那一塊冬瓜回到自己家裡,到了家裡的陶寬爺爺也就不再有在林家那樣的耐心了,他得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太陽已經偏西了,沒有熱力的太陽,但對於時間還是有著很大的參考價值的,即使是在生產隊裡做工分也會參考太陽的移動來判斷時間的。走進廚房才知道陶寬爹已經幫著自己在處理一些事了,即使是這樣,陶寬爺爺也估摸著晚上不會太早吃飯,但不管怎麼樣,反正開始了這些事情,就還是要做下去的。陶寬爹在陶寬爺爺去林家的時候就開始了煮豬菜餵豬了,陶寬爺爺其實在林家並沒有待得太久,但陶寬爹確實得幫著陶寬爺爺做了很多輔助性的事,讓陶寬爺爺加快速度,至少晚飯要比自己想得要早很多。陶寬爺爺看著鍋裡在燒水,因為一整天,父子倆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喝水,燒水也就成了晚上必須要做的事,不然晚上陶家的父子倆就要變乾渴的魚了。水在炙熱的火上不久就開始了打起了呼嚕,陶寬爺爺也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和陶寬爹說話,只有儘快得做事,才能保證父子倆有份不錯的心情去吃這個不一樣的七月半。打好了茶水就接著是蒸飯,蒸飯的間隙時間裡,陶寬爺爺也不能浪費時間,他得要準備菜。擇菜也不是太順當的事,挺花時間的,只有在這間隙裡,可以適當得搶些時間回來。陶家已經沒有很長時間做四五個菜吃了,即使是陶寬爹還沒有去學手藝的時候,父子倆也就吃二個菜,從陶寬爹去了篾匠師傅家裡以來,陶寬爺爺以往的那些朋友也慢慢冷淡了下來,也許是陶寬爺爺確實有些過氣了,也許是生產隊裡抓得更緊了,反正外出做事的人漸漸得少了很多,大家都待在家裡沒有出去做事也就沒有了太多的來往,陶家也就冷清了很多,加上陶寬爺爺對於生活有些懈怠,自己都不太願意做飯,更不願去招呼那些朋友,連切菜的菜刀都有些鏽跡斑斑,擇好菜的陶寬爺爺拿起菜刀的那一瞬間,心裡還是有些不快,家裡的刀和鍋裡的油都一樣,沒有太多的油水也就變得不是那麼的光亮了。但這樣的情緒不是現在能表達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抓緊做菜。辣椒和茄子都很好洗,關鍵是冬瓜要刨皮,切塊。蒸飯的速度不會過於得慢,等陶寬爺爺洗好了菜,飯也就熟了。陶寬爺爺把在林家切好的肉裹上番薯粉,早上在林家的時候就已經在肉上撒了些鹽,就怕天氣熱了,肉變味了,對於這樣的常識,陶寬爺爺還是有些經驗的。番薯粉也不能太乾而又不能太溼,不然肉就比較難煎熟,肉沒有煎熟也就沒有了主菜,這是陶寬爺爺所不能接受的,自己的崽特地得回家過七月半最少也得有塊新鮮豬肉吃,雖然陶寬爹並不缺少肉吃,但心情肯定不一樣。陶寬爺爺還是對著陶寬爹說:把灶塘裡火滅了一些,鍋太燙,肉就燒了。有了陶寬爺爺的提醒,陶寬爹自然就把灶塘裡的火給滅了很多,只留一部分的火在燒,但整個灶塘的溫度還是很高,這也怪不得陶寬爹,陶寬爺爺只能將就著這樣的火候在煎肉,肉切得厚薄均勻,番薯粉又幹溼適當,煎起來就順當很多,沒有過太久就把肉給煎好了,接著就是煎冬瓜,冬瓜需要的油要比辣椒和茄子的油量多很多,只有這樣做才能省下些油來,不至於鍋裡的油給浪費了,最後才是煎果。也就在煎辣椒的時候,夜基本上降臨了,陶寬爹適當得點起煤油燈,整個廚房變得亮堂了很多,有了煤油燈的光亮,做起事來也順暢了很多。等把所有的菜都煎好了,陶寬爺爺喚來陶寬爹一起走到廳堂裡,先把菜給擺好,接著就開始了做祭祀的準備。買來的草紙在銀井灣附近都以頂做量詞,至少在陶寬爺爺這一輩的人還是這樣稱呼的,到了陶寬這一輩就慢慢改了稱呼,不再叫頂而是叫把。草紙也就用嫩竹子做成的,銀井灣附近的村莊毛竹很多,尤其是那些靠近遠點的山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毛竹。草紙寬尺餘,但長就有二尺餘,這就把草蓆給裁成五寸許的,這才比較適合燒。裁紙這樣的事,就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