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早上,空氣很是溼潤,到處瀰漫著青草的味道,葛葶也一樣,葛根吸足了水分而瘋狂的生長,似乎要把空地都佔滿。那是一個晚春的晚上,下了一夜的雨,雨好大也夾雜著雷聲,由於都是後半夜才起的雷,熟睡的銀井灣並沒有被雷聲給驚醒過來。但確實是劈了一個炸雷,而且炸雷也就在銀井灣的上空給劈的,奇怪的是,只是一聲雷聲。林家祖上的父親也作古多年,他的兒子也都慢慢變老,人老了沒有太多的事,但早上起來去放牛還是可以的。牛對於農村人來說,是一份希望,也是一份資產。也就在林家祖上的那對父子的兒子,牽著牛到了水碓上面的田裡,自己也就走到水碓下面來玩,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自己的父親都走了多年了,想著自己父親最後的交代,這個兒子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不想去多事,沒有在銀井灣或者是別的村莊裡亂說,但確實感覺到奇怪,那個大蛇就像是憑空消失了,就像傳說中的閉關修行一般,終究沒有其他人再看見,叫自己都感覺那天晚上好像是在做夢,又好像是真實,如此得在現實和虛幻裡互相印證著。想到這裡,自己不免有些害怕了起來,真不會那天晚上看到的蛇修煉成仙了吧。然而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山上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著聲音找去,叫喚自己的是銀井灣的人,也是自己兒時的玩伴,甚至還算是比較划得來的朋友。聽到了叫喚,他也站起身來,走到田裡。而這時候的田,因為是晚春,還沒有到大家都耕種的時候,早點的人家,只是把田邊的草給鏟了,而大部分的田依舊還是種著紅花草。紅花草的茂盛有些出乎意料,牛也就在紅花草邊的空地裡吃草,和葛葶。到了上面的田裡才聽清楚了山上說的話:你到田的中央去看看,那裡好像有根松樹,搬回去做柴火。林家祖上的父子倆的那個兒子所站在的田裡原來的劉姓家族用來聚會或者是祭祀的場地,比較大,但經過幾次的改變,這下徹底得成了一塊大田,而這樣的大田不光是在銀井灣,也就是附近的幾個村莊裡都算得上是大塊的田了。站在田邊自然也看不到田中央的松樹。既然是玩伴叫自己,絕不會是哄著自己好玩,自己想都沒有想就走到田中央,然而他看到的是極度的恐懼,在田中央看到的是一段黑黝黝的蛇身,沒有了蛇頭,也沒有了蛇尾,只是一段蛇身,蛇身也不是原來的顏色,而是那種被燒焦的松樹那種黑色。雖然看著是黑色但卻能分辨出蛇身的鱗片,有些地方還是可以看出原來的金黃色的,因為沒有看到蛇頭,自己的膽子也要大些,想著自己還是小時候看到過,原來有些模糊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無比,對於兒時的記憶裡,可謂是驚鴻一場,還是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的,自己極力去搜尋著記憶裡每個細節,認真得想那時候的粗大的蛇身,金黃色鱗片,再看看眼前的似乎沒有太多的可比性,最後還是決定自己趕緊得離開這個地方,遂轉身趕緊得把牛趕著回家。而站在山上的人,看著他急忙得趕著牛回家,還以為是回家去叫其他人一起來搬松樹,既然是讓他搬了,自己也就不想再去看看在他看來是一根很大的松樹了。他也做著自己手裡的事,沒有走到田裡去看看松樹有多大了。而林家人也沒有再提起松樹的事,二人也就這樣的把這個事擱下了。陶寬爺爺說給陶寬聽的時候,說只是說,沒有做過多的渲染,但不管怎麼樣,都給陶寬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場地確實存在,水碓也就在做了新的水碓後,漸漸地失去了用而倒塌了。這事雖沒有給陶寬造成什麼影響,只是一個傳說,陶寬也只是當做故事來聽,林家的後人更不會太多得去說。等到陶寬走出了銀井灣,每次經過上畈水碓的時候會不經意得多看一眼。而在陶寬的想法裡,處於對蛇的瞭解,蛇在活著的時候不會直挺挺得躺著,而是扭動著身軀才能前進,即使是在休息的時候也都是盤著的,對於陶寬爺爺的描述,陶寬覺得有些情節是有出入的。陶寬也曾經和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