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向上就行。可她卻沒注意到,頭頂上不遠處一塊山石因為繩索的不斷摩擦,正在搖搖欲墜。
終於,那塊本就因為下雨而鬆動的石塊,在繩索的不斷摩擦碰撞下,脫離了原本束縛它的巖壁,沿著繩索的方向墜落了下來。
望舒雖然累極,可是學武之人那敏銳的聽力和感知卻還在,在石塊剛滑落時就覺察了不對,頭還沒抬就腳下一蹬往旁邊蕩去。雖然有驚無險的躲過了掉落的石塊,可突如其來的用力也讓上方的劉承栩手中一鬆,原本已經拉了大半的繩索又掉回去許多。大驚失色下,劉承栩顧不得掌間摩擦而生的傷勢,立時握緊了手中的繩索,腳下用力,使出全身的力氣又向上拉了起來。
“望舒,你有沒有事?”
忽然的掉落,讓望舒拼勁全力下,自我保護的縮成了一團,不過背部的撞擊還是壓垮了望舒最後的一點精力,眼睛也慢慢閉了起來,只是在陷入昏迷前,隱約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滿含焦急的吶喊。
沒有聽到望舒的回答,手中繩索的重量也讓劉承栩預感到不對,蘊上了內力,一鼓作氣的終於將望舒給拉了上來。看見已經陷入昏迷的望舒,劉承栩急忙將她抱到了一棵古松之下,探了探脈息,發現望舒的內力已經所剩無幾,又因為連日以來的憂慮,脈象也有些亂。
劉承栩嘆了口氣,知道這樣的情況只能待她自己慢慢恢復,說白了,就是又累又急到了極點,身體和精神都超負荷了,所以才暈過去了。
劉承栩將望舒安置好,脫下外袍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四下打量了起來。
按說南麓要比北麓和緩一些,碎玉和順子應該會比他們早到才對,怎麼卻沒看見兩人的身影。劉承栩回頭看了眼望舒,知道在她心中,碎玉和順子早已不僅僅是隨時可以犧牲的侍衛了,本就善良的望舒,又經過了長久的陪伴,碎玉他們在望舒的心中早就已經是朋友和親人了。
劉承栩看著望舒的身影笑了笑,轉頭往南麓那邊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兩人的身影。誰知道剛探頭往山下看去,就看見離山巔不遠處,順子正揹著碎玉,一步一挪的朝著上面艱難而行。
眼尖的劉承栩一眼就看出了碎玉左小腿上的傷,急忙將繩索拋了下去:“順子,抓好了。”
順子和碎玉聞聲同時抬起了頭,看見上面劉承栩的面容,立時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待兩人在劉承栩的幫助下登上了山頂時,還沒顧得上鬆口氣,就看見不遠處老松下躺著的望舒。
“三娘這是怎麼了?”碎玉顧不上自己腿上的傷,單腳蹦著就要朝望舒那邊過去。
順子見狀,急忙扶著她一起往老松處走去。
劉承栩無奈,只得跟上兩人的腳步,邊走邊解釋道:“望舒只是累極了,有些脫力,讓她歇歇就好。”
碎玉走近了,看見望舒眉心微皺,顯然是睡得並不安穩,一向冷心冷情的她也不禁愧疚的說道:“三娘定是憂心樂安公,都怪我們,這一路來,什麼也沒找到!”說著,還氣憤的敲向了自己的傷腿。
“你不要腿了!”順子開啟她的手,抬眼看向她,“若是真沒了這隻腿,你拿什麼保護三娘?”
劉承栩看著碎玉和順子,無奈的笑了笑:“怪不得你們,老翁早就言明,這百年人參極為難得。他在這山間住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一株,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被我們找到。”
“那三娘……”碎玉心知劉承栩說的對,可若是沒有那百年老參,樂安公的病就沒得治,那三娘可怎麼辦!
劉承栩和順子都知道她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如今也實在沒有辦法,只希望尋藥的其他人能有所收穫。
“你這腿傷?”劉承栩皺眉看著碎玉又開始滲血的傷處,“可傷到了骨頭?”
碎玉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