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的點了點頭:“應該是骨頭裂了。”
順子嘆了口氣:“都怪我,她也是為了救我,才摔在了石頭上。”
劉承栩看了看碎玉被樹枝夾著的小腿,點頭說道:“包的不錯,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碎玉聞言自嘲一笑:“都是刀尖上討生活的人,包紮傷口這種事,做的最熟練了。”說完,又看向劉承栩說道,“你手心的傷口也要及時處理一下,順子那裡有傷藥,你若不嫌棄的話,就讓他給你上藥包紮吧。”
劉承栩笑了笑,直接將雙手伸到了順子面前。
順子先是愣了一下,看著劉承栩明亮的雙眼,不由自主的也咧嘴笑了笑,伸手從懷裡掏出傷藥,就著馬上要落山的太陽,細細的包紮了起來。
拾柴,生火。
順子抓來了兩隻兔子,剝皮洗淨後,和劉承栩一起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碎玉坐在望舒身邊,一會兒看看烤肉,一會兒看看望舒。
“三娘,你醒了!”看見緩緩睜開的眼睛,碎玉驚喜的喚道。
望舒朝著碎玉笑了笑,慢慢坐了起來,看著劉承栩笑看過來的目光,衝著他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下一刻就看見了他雙手上的繃帶,還有碎玉小腿處裹著的樹枝:“你們受傷了?嚴不嚴重?”說完,還又盯著順子上下掃視了一遍。
碎玉安慰的笑了笑:“小傷,不要緊。”
望舒檢查了一遍後,才皺著眉說:“傷筋動骨了還叫小傷?這次回去後,你就在馬車上好好養傷,再不許騎著馬在外面晃悠了。還有你也是,手心上的傷,不能握韁繩,也要在馬車上休息才行!”
看著絮絮叨叨的望舒,碎玉和順子的眼中滿是柔軟,劉承栩更是絲毫不掩飾的一直看著望舒。最後,倒是讓望舒越來越不好意思了起來,接過劉承栩遞過來的兔腿,不再言語,低頭啃了起來。
“今夜好好休整一晚,明日我們就下山,往藥王墓那邊去。”劉承栩看著眾人說道,“這裡氣溫低,火必須一直燃著,今夜我們四個輪流值守,我先來,然後是望舒,碎玉,最後是順子。”
看到三人都點頭應承了下來,劉承栩往火堆中又添了把柴:“快睡吧,養足了精神,我們明日才好出發。”
望舒看向劉承栩在火光映襯下顯得格外柔和的眉眼,慢慢又閉上了眼睛,可是心中有事,怎麼都沒辦法再睡著了,無奈的又慢慢睜開眼。
那憂慮的目光,劉承栩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轉頭看向望舒,劉承栩衝她點了點頭。
已經被發現了,望舒也不再裝睡,看了眼身旁已經睡熟的碎玉和順子,小心翼翼的起身,坐在了劉承栩的身邊,雙手抱膝,將下巴埋在膝蓋上,盯著火堆小聲說道:“承栩,我沒敢問,碎玉他們是不是也沒有收穫?”
劉承栩點了點頭:“別放棄,還有其他人呢。”
望舒點點頭,垂下了眼眸,掩下了目中深深的擔憂。
“望舒,你有沒有想過,你勢單力薄,就算加上了蕭家,也無法和全國之力相比。你為何不寫信告知你父親?若是舉全國之力,這百年人參也不難尋到。”
望舒聞言,歪頭看向劉承栩說:“你說的對,等下山後,我就寫信給阿耶。可是,王屋山不在唐國境內,三日內要將藥送到,並不容易。”
劉承栩笑著點頭安慰道:“你放心吧,到時我們求求老伯,讓他隨我們一起去唐國就是。我就不信了,不過是一株百年老參,難不成這江南就找不到一支?若是老伯不同意出山,也沒關係,等這次回洛陽,我就告知我祖父,讓他派人在洛陽周邊的山林裡尋訪。我們這邊若是找到,三日內快馬加鞭,送到王屋山肯定不成問題。總之,辦法多的是,你不要過於憂心。”
看著劉承栩那明亮到閃光的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