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口,身旁眾人也紛紛點頭,直說著“不錯”,看向劉承栩的目光也多是欣賞。
關仝笑著看了一眼劉承栩,搖了搖頭:“九郎還是如此,不願多動一分腦筋。”
劉承栩微微一笑,行禮說道:“承栩覺得,一力降十會。”
關仝笑了笑;“九郎有進步,這陸探微的畫,沒有白摹。筆跡勁利,如錐刀矣。秀骨清像,似覺生動。如今你的畫,神骨兼備,可評為第一等。不過……”
聽到關仝前面的話,眾人紛紛覺得就該如此,劉承栩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是三屆燕魁了,如今的他,自是更加今非昔比了。但是最後“不過”的轉折,卻讓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關仝。
劉承栩也疑惑的看向關仝:“請先生明言。”
關仝看劉承栩態度謙遜,遂笑著說道:“你少年成名,聰慧非常人可及。可也正是因為少年成名,從未嘗試過失敗的味道,讓你反而失了少年最該有的探索之心。”
劉承栩皺眉看向關仝:“承栩不解,求先生賜教。”
“當年的三次題目,你應該都還記得吧?”關仝看向劉承栩問道。
劉承栩點了點頭:“‘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我畫了窗外一角梅;’蓮動下漁舟’時,我畫了荷塘裡的殘荷和岸邊的小舟;’嫦娥應悔偷靈藥’時,我畫了……嫦娥……”說到最後,劉承栩的聲音也有了些尷尬的意味。
鄭慧畫和劉榕等人,更是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望舒眉頭微微皺起,看向關仝面前的劉承栩,眼神中頗有些明瞭。
關仝低笑一聲:“九郎如今,可是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裡了?”
劉承栩聞言,紅著臉又行了一禮,只不過,這一次比以往的時間都要長上許多,腰也更彎了些:“謝先生指點。”
關仝笑著點了點頭:“你很聰明,卻也需時刻提醒自己,莫被這聰明誤了自己。”
“先生這是何意啊?”鄭慧畫不解的小聲問道。
李菀青和劉榕等人紛紛搖頭,也是不解其中之意。
望舒此時開口說道:“承栩這人表面上看著謙遜,其實骨子裡驕傲的很。很多事,他明明可以再往前一些,可就因為這份驕傲,讓他失了那一分向前走的興趣。一力降十會是不錯,可一巧同樣可以破千斤。”
王朝朝看著還傻乎乎的看著望舒的鄭慧畫,笑著解釋道:“望舒的意思是說,無論是勇還是智,他明明都可以做到最好,可因為從未遇過敵手,他就不屑於拿出最好的狀態去應對。這樣,不僅是輕視了對手,也是輕視了自己。”
望舒笑著看向王朝朝:“表姊說的對。不過,如今在關先生的點撥下,相信他也明白了。”
眾人一起看向場中的劉承栩,正在和關仝交流的他,此時眼中更多了一份真誠,似乎真的和以往不一樣了些。
正欣慰於他的轉變時,身後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輕視了這個又輕視了那個的!我看誰都比不過劉九郎,他輕視誰都是對的!”
望舒和劉榕嘴角抽搐的扭過頭,看見義憤填膺的李觀和,無語極了。這人……怎麼越看越白痴呢?
燕鳴樓的熱鬧持續了一整日。成績公佈後,還會有專人將學子們的考卷謄抄下來,在一二層公開展示。因為自學子們考完全部題目後,燕鳴樓的一二層就開門迎客了,此時在樓外等著的百姓們紛紛湧進樓中,雖然三層以上還是限制他們進出,可在一二層內觀看少年們的文章詩畫,也是一件極為風雅之事。
晚間的宴席更是奢華,三層大廳被華燈映照得富麗堂皇,滿堂的錦繡,讓白日裡看著十分莊重的廳堂顯現出一派喜慶的氛圍。
珍饈佳餚,美酒鮮果。樂師們在一旁奏起悠揚的樂曲,琴瑟和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