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栩悶笑不已。怕她因為尷尬真的逃走,所以在望舒端藥回來時,劉承栩已經忍了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多謝。”
這聲“多謝”就正常多了。望舒鬆了口氣,接過碗放在一邊:“我去找孫老再來給你看看。”說著,就起身快步離開了。
“怎麼還是逃了呢?”劉承栩托腮看著望舒的背影,鬱悶的挑了挑眉。
剛走到藥廬外,就聽見碎玉在裡邊的驚喜叫聲:“這是……成了!?”
成了?什麼成了?莫非是……兄長的藥?
望舒激動的推開了門:“是藥成了?”
屋中正捧著藥丸的孫老和在爐邊看著火的碎玉聞聲齊齊扭過了頭。
“孫老,是藥成了嗎?”望舒看兩人沒回答,又往前走了幾步。
孫老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藥伸到了望舒的面前:“成了。”
望舒驚喜的看向了孫老手心中的黑色藥丸,想觸碰又瞬間收回了手,高興的轉頭抱起了碎玉轉了一圈:“太好了!阿兄有救了!”
孫老笑著將藥裝入了盒中,又放到了望舒的手心:“幸不辱命。”
望舒捧著手中的小木盒,興奮的直點頭,又鄭重的衝著孫老行了一禮:“多謝孫老製藥、救命之恩!望舒有生之年,旦有驅使,在所不辭!”
孫老笑著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點著頭說道:“好。老夫記下了。”
“孫老。”望舒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急忙抬頭說道:“承栩醒了,您去看看吧。”
“哦?倒是比老夫預想的更快些。”孫老聞言點了點頭,跟著望舒一起往劉承栩所在的屋中走去。
“孫老。”看見孫老推門而入的身影,劉承栩低頭行了一禮,“承栩謝過孫老救命之恩。”
孫老聞言擺了擺手,拉過劉承栩的手臂診起了脈來。
片刻後,又檢視了一番劉承栩傷到的右手,這才在望舒緊張的期待中開口道:“如今已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望舒急忙介面問道,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劉承栩想開口打斷孫老的話,卻被望舒按住了:“孫老,您告訴我,他的身體究竟如何了?”
孫老嘆了口氣:“身體沒問題,只要他自己不作死,活個七八十年的不成問題。只不過這右手,以後怕是無力了。”
“什麼?”望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可他的右手是要握刀的!”
“望舒。”劉承栩拉了拉望舒的手臂,讓她看向了他,“我沒事,像孫老說的,能保住這條命,已經是萬幸了不是?”
“可是……”望舒雙眼含淚,看著劉承栩滿眼都是愧疚。
劉承栩卻笑的更燦爛了些:“別擔心。我右手無力,不是還有左手嘛!不過是再下一番功夫,等我以後練成了左手刀,豈不是更加出其不意?誰還是我敵手?”
劉承栩一臉的自信,好像天下再無敵手一般的樣子逗得望舒破涕為笑:“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一番話,讓在場的劉承樺、碎玉和孫老都不由的咳嗽了幾聲,劉承栩的笑容停滯了片刻後,眼睛都晶晶亮了起來。
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望舒瞬間紅透了面頰:“我的意思是,我會當你陪練的,直到你練成左手刀為止。還有,在此之前,我來保護你。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
“哦~”劉承樺的尾音差不多拐了七八道彎,湊過來問道,“我們想的那個……是什麼意思啊?”
望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承樺,配著她一張紅紅的俏臉還真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讓劉承樺的笑容更戲謔了幾分。
“七兄,我已經沒事兒了,你要不要先回家一趟,和阿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