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依不饒。不應該是劉家自己狠狠罰一通劉承栩麼?
看劉政笑眯眯的捋著鬍鬚,鄭灼心中暗恨,怪不得來之前,阿耶一再交代,莫輕易惹那劉政夫婦,這兩人,果然都不是好相與的。
正想著如何開口時,大夫先到了。鄭灼心中更添了幾分焦躁,怒視著杜氏母子三人,心中恨恨,若不是他們幾個惹事,自己何至於如此!一會兒還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一直捂著胸口裝死的鄭鵬濤,見大夫來了,臉色也變的更白了些。只能在大夫碰到自己時,不住的喊疼,試圖躲過大夫的檢查。
無奈劉家僕人眾多,按手按腳的配合默契,不一會兒就完成了檢查。
“我兒本就受了傷,你們還如此對他!”杜氏攔不住,只能繼續裝可憐。
盧淑慎笑著說道:“鄭七娘子莫急,莫怕。家僕手輕,用的都是巧勁兒。況且,不看醫生如何使得呢!如此快些檢查完,也省的令郎折騰下,再傷了自己。”
看大夫那邊已經檢查完畢,杜氏白著臉看著大夫,一時間也失了言語。
“回各位郎君、娘子,鄭家公子並無大礙。”大夫衝著眾人行了一禮,“既無外傷,也無內傷。不過是臀部摔了下,靜養兩日就好。無需用藥。”
“你胡說!”鄭書怡聞言忍不住開口道,“你是劉家的大夫,自然向著自家說話!”
大夫聞言,黑著臉看向鄭書怡:“這位小娘子好生無禮!我是城東仁和堂的陳慶道,不是誰家的僕婦!”
仁和堂,是洛陽城裡最大的醫館。陳慶道,是醫館中醫術最高的大夫,就連洛陽城裡的榮王府都將其奉為上賓。聽說,他還曾被請進過開封皇宮,替聖人診過脈。
聽見陳慶道的名字,鄭書怡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鄭灼急忙將她推倒一邊,衝著陳慶道行禮道:“小女一時情急,還望陳先生莫怪。”
陳慶道白了眼鄭灼,看著鄭鵬濤不屑的哼道:“不過是摔了一跤,有甚情急的!”
鄭鐸此時哈哈笑著,從座位上站起身,拍著陳慶道的肩膀笑道:“陳老弟莫怪!我這侄兒一家,可能是比較怕疼!哈哈哈……”
看著鄭灼越來越黑的臉,劉政輕咳一聲:“好了!小輩們沒事,才是好事!”
“即使沒事,可我阿兄確實是被劉家九郎給打了!”鄭書怡不甘的開口,“難道這打就白捱了嗎?”
“伯公。”望舒笑著開口道,“按理說,我是小輩,不應該插嘴。但是這事兒吧,確實是和我有關。我覺得,也得給我們個機會,分辨一二。”
劉政笑著看向望舒,點了點頭:“沒關係,這規矩約束的從來都是講理的人!可在這世上,總是講理之人受委屈,我是看不慣的!你但說無妨。”
望舒笑著看了眼一旁紅著臉的鄭書怡,施施然開口道:“也不知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可三娘也不知是如何惹到了鄭家十三娘,十三娘對我頗有些意見。可我堂妹呢,又是個一心護我的性子,不願意聽到任何與我不利的言語,這才兩兩爭執了起來。本來小女娘嘛,意見不合,爭論兩句也就算了。可誰知鄭十一郎一心維護自家妹妹,見妹妹言語間落了下風,就欲直接出手幫我伯母教訓堂妹。這如何能使得呢?幸得劉家九郎及時趕到,這才將鄭十一郎給攔了下來。許是一時情急,攔的時候沒注意提前出聲提醒,這才讓鄭十一郎沒及時收住手,撞了上去,最後……才不小心……傷了臀部。”
“你!”鄭鵬濤本來已經變白的臉又開始變紅,指著望舒說不出話來。
望舒嘆了口氣:“也怪我當時不在,出來時我答應了伯母,定會照顧好堂妹的。可堂妹竟然在我身邊差點兒被人欺負了去!”裝可憐?誰不會!
看著望舒可憐兮兮的自責樣子,劉承栩急忙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