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李菀青此時也上前一步,衝著劉家祖父祖母直接跪了下去,還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伯公、伯婆,都是大娘的錯!若不是大娘和鄭家十三娘逞一時口舌之快,九郎義舉也不至於被人說成是仗勢欺人。若是今日九郎逃不過懲罰,那求伯公伯婆恩准,讓大娘替他受了這罰吧!”
“可憐的孩子,快快起來。”盧淑慎一邊伸手,一邊示意柴守英將李菀青給扶了起來,拉著李菀青的手拍了拍,“你和三娘姊妹同心,何錯之有?是我劉家沒有護好你們姊妹二人啊。”
一旁坐著的盧溫惠見妹妹終於不再用眼神阻攔自己說話,也立刻起身將望舒和劉承栩拉到了自己身邊,衝上首道:“和妹妹、妹夫有何干系!一切都是我鄭家的錯,明明應該是最親近的一家人,卻在外客面前非議自家姊妹。哎……說起來也是慚愧!竟然還縱的郎君對別家女娘動手。妹妹、妹夫放心,今日之事,雖和我三房無關,可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鄭字。這事兒,我和你姊夫管定了,必寫信回去問個清楚。晚輩雖小,可也不能疏於管教。今日還好來的都是自家親戚,往後若是在外面如此,那才真正是丟了長輩們的臉面!”
“叔祖母怎能如此說?”鄭書怡聞言直接掉下了淚來,若是真寫信給了祖母,那自己連累兄長被打,祖母一定不會輕饒了自己,此時方才知道怕,“我沒有……”
“好了。”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小崔氏終於淡淡的開口道,“雖是女娘,可也到了要定親的年紀,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王文博笑著揮了揮手:“孩子們都還小呢!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我們大人若是當真,那才是傻呢不是!說不定我們在這邊官司還沒斷完,他們扭頭就和好了呢!”
“正是呢。”王文淵的夫人楊氏也笑呵呵的開了口,“鄭家妹妹平日裡也得自己拿起主意來。不能孩子們剛喊了疼,就立刻上心了!小孩子麼,哪有不摔打摔打的!”
鄭灼和杜氏見幾人三言兩語的就將這事兒了結了,氣的嘴都歪了。可無奈形勢比人強,只得捏著鼻子認了。如今可倒好,兒子被人白打了不說,女兒的名聲也有了些汙點。小崔氏那表情明顯是不高興了,這若是回去孃家吹吹風,那鄭家和崔家的親事……想起這事兒,鄭灼更是狠狠瞪了杜氏一眼,也不挑好時候,怎麼小崔氏還在中堂呢,她就拉著兒子女兒跑了來!真是沒用!這婚事兄長和父親都看的極重,若是毀在了自家手裡,那自己這瓜落,可是吃定了。
想及此,鄭灼急忙走到王家兄弟倆面前,沒辦法,總不能自己一個郎君,要去和婦人求情吧。陪著一張笑臉,鄭灼做了個揖:“對對,王兄說的對,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當不得真!都是我家婦人太著緊兒子,呵呵呵……”
看著鄭灼差不多快寫在臉上的心思,鄭鐸冷笑一聲,真是慈母多敗兒!自己那堂嫂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偏偏對這個蠢貨偏愛有加!當誰都想和他爭女婿呢!
王文博笑了兩聲,不想和鄭灼多說話,留下兄長和他客套,自己走到了劉承栩和望舒身邊,拍了拍劉承栩的肩膀,讚賞道:“你小子不錯。”說完,還略帶深意的看了眼望舒。
“就這麼就……完了?”從中堂出來的幾人,還有些不可置信,鄭慧畫看著眾人猶豫的問道,“也不罰了?”
“表姊,怎麼感覺你很希望我九兄受罰似的!”劉榕捂著嘴在一旁偷樂。
“哈哈,那倒也不是,就是感覺有些不真實!”鄭慧畫尷尬的咧了咧嘴,“剛進去時,那嚴肅的跟過堂似的,我還以為今日得好一番求情呢!誰知道三言兩語的,還沒等我發揮呢,就完事兒了!”
“哈哈,慧畫姊姊原來是在抱怨英雄無用武之地啊!”李菀青笑的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