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強烈,還是慎重對待的好。
晏惜寒看見五個黑色精靈肚子吸得溜圓,他讓胖子取下螞蟥,再換上五條飢渴難耐的螞蟥。
換螞蟥時,晏惜寒看見刀口流出的已是殷紅的鮮血,但為了保險起見,他覺得還是清除乾淨毒液殘渣為好。
“胖子,這五條螞蟥另放一個陶罐裡,我需要它們。”
胖子點頭過一邊找陶罐去了。
“走去看看吳有德。”
晏惜寒這才鬆開自始至終掐著左臂的右手,帶著五個黑色精靈,領著刀疤和歐陽驚雷往石屋走去。
太陽早已經升過樹梢,溫熱的陽光斜灑下來,顯得那麼溫暖。
然而,晏惜寒感到照在身上的陽光卻如火燒般炙熱,讓他心裡充滿了陰鬱的焦灼感,胸膛的熱度令他渾身躁動得想要殺人。
娘娘腔手中拎著鋒利的砍刀,正在敞開的門口裡側焦躁地踱著步。
刀疤讓他看著現場和兩個“嫌疑人”,畢竟她們與黑衣人一起從黑水河城堡來,是否一起預謀毒殺堡主,只有調查清楚了才能知道。
花葉子則摟抱著女孩躲在牆角,兩人一起瑟瑟發抖,彷彿兩人置身冰窖裡似的,女人臉色蒼白一如牛奶。
當女人聽見艾麗嚎哭衝進房間時,吳有德早已經油盡燈枯。
瞬間,排山倒海般的悲痛像山石一樣將她擊垮,淚水像決堤的洪水湧出來。
不過片刻間,她全身的力氣彷彿都給抽空了似的。
她心裡難受得很,覺得四肢痙攣,臉部麻木,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咬著嘴唇,摟著艾麗,極力不讓自己因恐懼和悲傷發出聲音。
吳有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赤著雙腳,腳趾甲塞滿了黑色汙泥,腳面粘黏著幾根乾草。
上半身的草墊上留下一攤攤塗蹭得雜亂的黑色血跡,他沾滿黑色血跡的雙手扣住自己的咽喉,彷彿要用手扒開喉嚨似的,又像是自己掐死了自己。
他雙眼圓睜,略微凸鼓,嘴大張著,麵皮烏黑如墨,甚至連口腔裡的黃色牙齒都變黑了,有些發黃的鬍鬚上沾滿了濃稠的黑色液滴,面目猙獰而恐怖。
他的左側面部有一口子,像是被銳利的東西劃了一下,口子依舊汩汩往外流著漆黑黏稠的黑血,已經淌了草墊上一灘黑血。
身體旁邊的草墊上落著兩把飛刀,飛刀形狀如柳葉,很薄,打磨得光滑錚亮,像是外面鍍一層白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