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駱尋看著她:“當年的你,或許就是那個種子,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為了朝著這個結果出發,他們的目的是製造犯罪者,籠子外面的那些孩子,可能都跟你一樣。”
“還是不一樣的。”遲夏搖頭。
駱尋擰眉:“什麼?”
“我穿著很好看的裙子,但他們沒有。”遲夏認真地說。
駱尋:……
沉默再次縈繞在兩個人之間,駱尋忽然覺得有點悶。
在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遲夏輕笑一聲開了口。
她說:“我以前一直覺得我的記憶斷層只跟我養父母有關,但他們去世後我的記憶開始碎片化恢復,我現在覺得,在我遇到他們之前,我的記憶可能就受損了。”
“如果你從那種環境下逃出來,你很難跟這個社會融入,或許這就是你養父母選擇催眠你那段記憶的目的。”駱尋問她:“是這樣嗎?”
“是。”遲夏蹙眉:“在做這件事之前,他們一定也詢問過我的意見,我肯定答應了,催眠效果才會如此成功,或許不只是催眠,還有藥物輔助。”
“你有沒有想起來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裡的?”駱尋問她。
遲夏眸子茫然了一瞬,想了想才說:“從恢復的記憶來看,應該是有個人救我出來的,年紀比我稍微大點,我們關係很好。”
“是真的很好。”遲夏重複了這麼一句:“相依為命的那種好。”
“他就是你很想的那個人吧?”駱尋說。
遲夏笑了笑:“除了我養父母,大概也就只有他了吧,師姐他們都生活的好好的,我就算想,也隨時可以見到,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但這個人,我想不起他的臉,他叫什麼,他是不是還活著我都不清楚。”
遲夏嘆了口氣,有些懊惱。
駱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他說:“我監獄那邊的朋友說,上面準備以自殺定性屠國安的死,但我想去找個人,關於屠國安,看能不能從他那兒得到一些線索。”
遲夏想到了什麼:“屠國林?”
屠國林,屠國安的雙胞胎哥哥。
駱尋走到那面案情牆面前,看著遲夏養父母林鈺山和楊淑君的照片:“遲夏,現在看來,我姐的案子,大概也跟這個犯罪集團脫不了關係了。”
“從他們用幾朵玫瑰花將我們綁到一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變相承認了這一點。”
遲夏也看著案情牆:“我們首先得弄清楚,我養父跟你姐姐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五年前的那束花又是誰送的。”
紅線彷彿纏繞成一團亂線浮現在他們面前,駱尋眸光發沉:“我家裡也有這麼一面牆,為了禮尚往來,有時間你也可以看看。”
“好啊。”遲夏應了他。
臥室裡忽的響起手機鈴聲,兩個人面面相覷,遲夏頓了一瞬才意識到那是駱尋的手機響了。
“你的,我去拿。”
她快速回到屋裡拿出手機,看到手機螢幕上只有一個字:媽。
“我媽。”駱尋拿過電話接通,轉身站在窗前:“媽,怎麼這麼晚打過來?”
在那邊的聲音傳出來之前,遲夏迴避開去了臥室。
沒多久客廳響起駱尋的聲音:“遲夏,我得走了。”
遲夏出來的時候拿著把傘,提著個袋子:“駱隊,雨越來越大了,你拿把傘再走,還有這些藥,八爺說你可以用,肩膀和手臂都塗,好的快點兒。”
駱尋沒扭捏,都接了過來,俯身拿上前面弄好的垃圾袋:“垃圾我幫你扔了,你早點休息,啊,還有。”
他指了指遲夏的門和窗:“我剛剛觀察了一下,你陽臺有扇窗戶鎖釦有點鬆了,回頭得換換,還有你這個門,既然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