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全是麥娃屎(雀斑),睜眼瞎看到都要跑。”
“二百五才看得上她哦,比土包子都要土包子。”
“這是哪家沒有看好,放出來嚇人的嗎?把老子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這是哪家的傻麻逼?嘿(嚇)老子一跳。”男子轉身,撞上古云墨的臉,視覺衝擊使其原地跳躍,手中的盒飯掉在地上,被兩隻大狼狗無情的踩過。
一人兩狗目不斜視,傲嬌走過,留下一路傳說。
古云墨上火車很順利,都主動把路空出來讓她走。
沒法,天熱,臭的要命,遠遠的臭味就來了!
“這姑娘不洗澡哇?五八年生的嗎?”
“鄉壩頭窮的古井都不出水了嗎?吐口痰也把澡洗了把臉洗一哈嘛。”
“那頭髮,天神哎,螞蟻都爬不穩,打擺擺,胎不縮(拿不下,有難度)”。
“乘票員都不攆她下去嗎?還要她上火車?把我們臭暈!”
“乘票員管那些?人家有票,票不臭嘛!”
“兒豁?票也膀臭(很臭)。”
列車員一手捂鼻,一手查票,輪到古云墨時飛速看過,朝古云墨擺手,讓她快上車。
七八年時川省已經有直達京城的直快列車。
古云墨用五哥費了老大勁弄到的軟臥票換了六張硬座票還小賺一筆入口袋。
對於坐過飛機高鐵數次的人來說,軟臥她真沒有覺得稀奇,她就想重溫一下最有情懷的綠皮火車,重溫一下當年第一次坐火車時車廂裡的雞飛狗跳。
火車是很多很多年以後才有大發展的,她上一世坐火車時是二零零一年去羊城。
人擠人,人挨人,過道密密麻麻站著人,座椅底下睡著人,上個廁所好不容易擠過去,廁所也站滿了人。
眼睛一閉,不管三七三十一,啥也不看,上唄,能咋辦?
男的就方便多了,原地解決,用袋子或瓶子,上了後扔出窗外。
現在這時候車廂裡,雞鴨鵝家畜,扁擔籮筐啥的,也沒講究,特別是短途,也能上。
整個車廂就是大雜燴,就看啥味最衝,壓過一切。
因為是直快,只在大站停車,相對的就少了很多站的短途旅客,也少了很多的家禽呱噪,顯得不是那麼的擁擠和混亂,也沒有從窗戶爬進來的站票乘客。
古云墨表示很遺憾沒有看到這一幕,白費了她專門選的窗戶位置。
其它車廂不清楚,但有一節車廂,非常的安靜,個個都捂著嘴巴,不敢開口。他們都不是富裕人,都是泥巴地裡滾過的,啥味道沒有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