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張指個數),運貨員十張(專門在路上運受害婦女的人),暗貨(騙來的女人)皆在第二十二車廂。”
“老規矩,消除!不許有老渣。”
“七叔,還有一事,很奇怪。我在那引子身上感應到特殊的能量波動,那是大山裡的氣息。那些暗貨會不會有問題?”
“若是從大山裡尋的,又用火車運回去,只怕有真假兩條路運貨。
那麼咱們只需靜觀,自有天氣預報所的人盯著他們。”
“是。”
“阿馬,姑娘玩得開心麼?”阿七叔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摸摸自己小燈泡似的滑溜溜的頭頂。
叫阿馬的男子扯著嘴角牽動臉上延伸到嘴角的疤痕,在白淨淨的臉上並不猙獰,反而讓人生出無限的憐惜。
“姑娘用軟臥票換了六張硬座,先是開窗賞景,唱歌跳舞,看到秦嶺時嚎了一會兒秦腔,估計是新鮮勁過了,覺得無聊,又掏了瓶瓶罐罐往臉上捯飭。”
阿馬說的一本正經嚴肅,姑娘想幹什麼呢?大白天扮阿飄麼?他要去提醒姑娘,晚上扮阿飄比白天刺激。
阿馬轉身,聽到廣播裡的提醒聲音,前面是個大站,會停十五分鐘。
第十七節車廂的乘客,沒有了初上火車時的急切盼望停站出去放風。
他們乖乖的齊整整的坐著,人挨人,人挨人,不吵不鬧,欣賞那個臭姑娘乾嚎,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
這姑娘,莫非深山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不懂人情世故?
所以不懂出門要拾掇乾淨?
每個人都自行腦補一堆苦情大戲,同情那個此刻又發癲的臭姑娘。
她嚎累了,不知從哪摸了根粗棍子比劃,指天,指地,又是跺腳又是仰天全身顫抖,讓他們提心吊膽。
“我知道她是誰了?”有人經過長期觀察後拍大腿得出結論。
“誰?”
眾人問身穿幹部服的男子。
幹部服壓低了聲音:“牛鬼蛇神。”
“哦,”眾人恍然,似乎所有的不對勁都有了解釋,跳大神的啊,難怪。
“明明是阿飄的嘛,你亂講。”一個年輕的阿仔反駁。
“阿飄是啥?”
“就是那個嘛,”阿仔用手比劃動作,又指著古云墨:“你們自己看是不是阿飄?”
古云墨戴了藍芽耳機在跟著手機裡的曲子跳鴨子舞,兩隻手一前一後學鴨子走路,臉上一片雪白帶兩坨紅的香腸嘴,腳上手腕上的鈴鐺叮叮作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