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五娘便將七郎突然起不來床的事說給她聽,素珊聽罷,蹙眉問:“好好的突然身上疼起來,是不是扭了哪裡?”
“卻不曉得,昨兒晚上都還好好的。”
素珊又問:“晚上做了什麼?”
沈五娘認真地想了想,搖頭,“也沒做什麼?有九叔管束著,七哥也不敢淘氣,吃完飯陪著九叔和五哥賞了月就回去了。”
素珊想起昨晚的天氣,心中稍稍有了數,又問:“是不是喝酒了?”
沈五娘立刻緊張地捂住嘴,眨巴眨巴眼,赧然地看著素珊,“不能喝酒麼?九叔和五哥喝得更多呢。”他們倆都好好的,丁點事兒沒有。
素珊笑起來,溫溫柔柔地道:“不嚴重,我過去扎幾針就好了。”說罷她又起身吩咐玳瑁去收拾藥匣。
翡翠見狀,趕緊去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卻被素珊攔了,“不是說就在隔壁?這才幾步路,走過去就是,坐什麼馬車。”她頓了頓又道:“昨兒晚上你和珍珠都辛苦了,一會兒就留在莊子裡歇著,讓玳瑁和碧雲陪我就行。反正也不遠。”
翡翠點頭應是。
今兒天氣甚好,碧空萬里,陽光燦爛,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青草香,出門走一走甚是愜意。
到了七郎的院子裡,不僅沈九爺在,方五郎也在。
“五哥你怎麼也來了?案子查出來了麼?”沈五娘好奇地問。
方五郎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起開,我正煩著呢。”說罷,他又生氣地朝沈九爺大吼一聲,“老九你到底幫忙不幫?”
他嗓門大,把素珊嚇了一跳,玳瑁護住,立刻不高興地朝方五郎瞪了一眼。
方五郎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沒作聲。再看一看沈九爺,才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在外人面前一向端肅冷漠的沈九爺竟直愣愣地盯著素珊,那表情真是與端肅冷漠半點也挨不上邊。
大白天的,沈家九爺竟然發春了?
方五郎頓時大樂,也忍不住朝素珊打量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引得沈九爺動了凡心?
唔,模樣是真標緻,整個京城也難得找出幾個比她更漂亮的了,可是,看起來是不是有點太小了,還沒及笄吧,瘦瘦長長的個子,都還沒長好呢。原來沈家小九爺喜歡這種型別的。
他們倆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打量素珊,素珊還沒說什麼,護住的玳瑁卻是忍不住了,生氣地朝兩個男人道:“兩位公子未免也太無禮了,特特地請了我家娘子過來,竟然這般……這般孟浪!娘子,我們不要幫他們看病了。”說罷就要拉著素珊離開。
沈五娘氣得直跺腳,朝沈九爺吼道:“九叔,您幹嘛呢?”
沈九爺這才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又慢吞吞地朝素珊致歉道:“方才見姑娘有些面善,還以為你是一位故交。失禮之處,還望姑娘海涵。”說罷,他又彎腰致禮。這個禮卻是有些重了,素珊不敢受,趕緊躲開,低聲道:“公子言重。”
沈五娘漲紅著臉小聲朝素珊致歉,“大娘子千萬別生氣,我九叔他這個人放蕩不羈慣了,並非有意冒犯,你莫往心裡去。”
方五郎也笑呵呵地道:“在下沒想到救了舍弟的神醫如此年少,故一時失態,還請娘子原諒則個,不然,若是被我孃親知道,等我回了京,非得被狠狠責罰不可。”
素珊抬眼看他,“靜德長公主是你——”
“正是家母。”
不得不說,方五郎不罵人的時候還是很具欺騙性的,他那張俊秀的臉上每一處地方都不充滿了歉疚,素珊很快就不惱了,甚至還客氣滴朝他笑了笑,柔聲道:“方公子不必多禮。”
床上可憐兮兮地被忽略了很久的沈七郎終於忍不住插話道:“各位,我還在